丫的,該死的陳誌遠,如果讓她確定了非凡的老板真的就是左帆的話,她一定會扒了他的皮!
而最近發生的事情裏,有太多的巧合,而種種巧合又告訴她,這種行事做風實在是像左帆的手筆,她見過無數奸詐無比的商人,卻從來沒有人像左帆那樣毫無章法的出牌。如果她交的這一批貨非凡是出給傅飛鷹的話,那麼非凡幕後老板是左帆的答應就呼之欲出了。
她雖然還不能確認左帆這樣做是出於什麼目的,又有什麼計劃,但是她敢肯定如果非凡的幕後老板真的是左帆的話,那麼這個辦法肯定是用來對付傅飛鷹的。
唐經理淡淡的說:“在一樓,燕小姐自己去找吧,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去了。”他撒謊無數,卻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撒謊的方式,真TMD讓他覺得不舒服。
燕菲要的就是這句話,她微笑著說:“謝謝唐經理!”
唐經理轉身離開,她的將包包收拾了一上就裝模作樣的要朝樓下走去,隻是當唐經理才走到轉角處,她的眼睛眨了眨就朝樓上走去。
隻是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上樓的樓梯,這一棟樓的構造實在是怪異,她的眼睛轉了轉,決定從車間裏穿過去,隻是她還沒有的穿過車間,就看到車間旁邊的有一個電梯,上麵寫著“總經理專用”幾個字,她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如果這個電梯是總經理專用的話,那麼她隻需要坐這個電梯上到頂層就能到達總經理室了。
燕菲見工人們都在忙,誰也沒有留心她,她按動了那個電梯按扭,她的運氣實在是不錯,一按下上行鍵,電梯就從頂樓降下來了,她看著那個電梯的數字越來越小,她的心裏卻有些莫名的緊張,甚至開始想像電梯門一打開是不是就會看到左帆。
電梯裏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她走進電梯,按下頂樓的鍵,電梯很快就停了下來,她的心開始“砰砰”的亂跳了起來,電梯的門一打開,她就快速走了出來,印入眼簾的“總經理室”四個字讓她的心有些狂亂了起來。
如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麼左帆就在這間屋子裏麵,她就能一圓多年辛苦找他的夢了,隻是當她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她的心情又能一片忐忑,如果非凡的老板不是左帆的話,她又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隻是失望而已!反正她這麼多年來一直苦苦的找左帆,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的希望到失望的懷緒轉變,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不少,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如果這裏麵真的坐著左帆的話,她又該怎麼辦?是抱頭痛哭還是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她突然有些迷茫了起來。如果左帆是非凡的老板,那麼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而知道她的存在卻一直不去見她,他是不是不再愛她了,所以才不見她?
她的心裏突然有些患得患失了,如果左帆真的不願意見她,那麼這麼多年來她辛苦的找他,是不是全部白費了,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她一廂情願?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她而言實在是一個打擊!非常沉重的打擊!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也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想知道這中間到底存在著多少的可能性!
她的心裏頓時又有些沮喪起來,隻是沮喪的情緒還沒有持續十秒鍾,就又被她將這種情緒推翻了,她還記得五年前兩人在一起的甜蜜時光,還記得他對她的百般包容,她也記得他那雙眼睛裏透著的濃濃情意,這樣的感情又怎麼會是那個說忘記就忘記的感情?
就算左帆因為斷了腿,覺得會拖累她不想見她,她也不會介意,隻要他還愛著她,她就什麼都不怕!如果他不再愛她呢?
燕菲咬了咬唇,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巴掌,丫的,整天就會胡思亂想,左帆如果敢不愛她,她就狂揍他一頓,告訴她就算他不愛她了,她還愛著他,而他也不準不愛她!
總經理室的大門近在咫尺,她的心裏卻已經是百轉千回,想過了無數種可能性,一個一個被她推翻,又一個一個在她的腦海中建立,她實在是有些恨自己了,才幾年的時間,她怎麼就變得如此的患得患失了,有什麼好怕的,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她都有勇氣去麵對!
門她也懶得敲了,直接按下門柄推門而進,而她那一顆心卻狂烈的跳了起來,她甚至有些不敢睜自己的眼睛,卻又將眼睛睜的大大的往房間裏看去。
房間裏寂然無聲,無人斥責她亂闖,她也沒有看到她想見到的人,因為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似是鬆了一口氣,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就這樣一個結果卻讓她覺得輕鬆,隻是輕鬆過後又是如以往一樣,濃濃的失望向她湧來。
她欲在這間辦公室裏找到一點熟悉的東西,環顧一周後卻沒有一件東西是熟悉的,巨大的老板桌裏透著濃濃的奢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不過一絲陰鬱的色彩,豪華的裝修風格和左帆的品味格格不入,房間裏幾盆綠色植物透著蓬勃的生機,牆上掛著的畫一看就知道是名家之做,有些附庸風雅,卻又顯得與這裏的格局有些不太相符。
總而言之,這間辦公室裏連一點左帆在這裏呆過的蛛絲馬跡都看不到。
她微微的撇了撇嘴,嘴角升起一抹嘲諷,正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把手機拿了出來,卻沒有看到昨天夜初送給她的那個香包隨著她拿手機的動作從她的包裏掉了出來,由於她站在那張巨大的老板桌前,香包掉在了老板桌上。
電話是安安打來的,問她中午想吃什麼,此時的她哪有什麼心情去想吃什麼的事情,心又被失望占的滿滿的了,她隻是低落的說了句:“安安想吃什麼,媽媽就想吃什麼。”掛斷電話後,她的肚子卻不爭氣的痛了起來。
丫的,什麼時候不痛,偏偏這個時候痛!她四處找洗手間,原本像總經理室這麼豪華的地方怎麼也會準備一個洗手間什麼的吧,可是偏偏那個缺根筋的老板居然沒有在裏麵裝洗手間,她拎著包包轉身衝出了大門。
她想了想,她好像沒有吃什麼東西吃壞肚子啊?怎麼這個時候肚子會痛?
她一把拉開總經理室的大門,一抬眼就看到了洗手間三個字,肚子痛的她也懶得去在這裏上側所是不是合適的問題,毫不客氣就走了進去。
左帆到車間裏麵去查看產品製做的情況,一切都與他意料之中的相差無幾,現在隻差燕菲的LED燈了。唐經理找到他之後說:“燕小姐已經把貨交過來了,那些貨與左總預期的幾乎一模一樣!”
左帆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與人溝通,而她做了這麼多年的LED貿易要找到合適的LED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他點了點頭後說:“很好,按照我們的原訂計劃去處理就好,具體細節你來把握,對了,這一次的產品出貨之前不用進行老化測試,做好之後直接裝箱。”
唐經理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這樣做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左帆淡淡的說:“你隻管做事情就好了,其它的就不用擔心了。”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卻似又想起了什麼說:“你給傅飛鷹打個電話,就算三天就交貨,讓他把所有的貨款先付過來。”
“付所有的貨款?”唐經理有些擔心的問:“合同上寫的是先付百分之三十,餘下的貨款等驗收合格之後再付,現在讓他付全部貨款他會付嗎?”
左帆冷冷的說:“你隻管打電話過去,把你以前對我所擔心的種種告訴傅飛鷹,然後再告訴他由於擔心核心技術外泄的問題,這批貨一定要全部付清才能發貨,如果不先支付貨款的話,我們就拒絕交貨。”
他撒了那麼久的網,到現在也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唐經理的臉上有了一抹為難:“他如果要取消訂單怎麼辦?”
左帆微笑著說:“他不會取消訂單的,富華將LED交貨過來後這一段時間他不是一直在催貨嗎?他現在可是在等著這一批的成品要用,又怎麼可能會取消訂單。”
“可是這一批貨的貨款實在太多,他有那麼多的錢一次性付清嗎?”唐經理眼裏有些擔心。
“別人不知道傅飛鷹的家底,我還不知道,這一次可是我為他精心準備好的網,他不但逃不脫,而且還會乖乖的想辦法把貨款全部湊齊。他如果說要見我的話,你就說我們老板出國了,不在國內,沒辦法見麵。他要是問我叫什麼名字的話,你就告訴他我叫……算了,你隨便幫我取個名字吧,取名字的原則是名字裏沒有左字,也沒有帆字就好。”左帆說完,就轉身上樓。
唐經理聽到左帆的話愣了一個,他這個老板行事從來都叫人捉摸不透,等左帆離開之後開始給傅飛鷹打電話。
左帆坐著他的專用電梯就上到了頂層,他緩緩的推開了總經理室的門,他的腿由於站立的時間長了,已經微微有些泛疼,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心裏有些煩躁,自從沒有了腿之後,他經常會有這種情緒,原本他應該多坐輪椅的,隻是他實在是討厭坐在輪椅上的滋味,比人矮半截的滋味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而且他也非常討厭別人投來的同情的目光。
他緩緩的在老板椅上坐了下來,卻意外的看到桌子上那個紫色的香包,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人來過這個房間!他的心裏有些不悅,他很討厭別人不經過他的允許進入屬於他的空間,他再次緩緩的站起來,走到桌邊將那個香包拿了起來。
隻是拿起來的一瞬間,他卻覺得他的心跳開始加速,那明明是一個很普通的香包,可是卻偏偏有讓他著魔的能力,他忍不住伸手將那個香包拆開,金色的拉線一打開之後,裏麵居然有一個符。
他生平最討厭這些東西,迷信啊!
隻是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符裏透著點點詭異,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卻見那個符的右下角用鋼筆寫了一行小字:“願我的朋友燕菲一生幸福安康,早日與她的老公左帆團聚。”
左帆的眼睛裏頓時有些淚光閃閃,是她!她居然猜出他的身份來了!居然到這裏來找他了!
燕菲在洗手間裏將肚子裏麵的東西解決之後,她隻覺得神清氣爽,隻是當她找紙巾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夜初送給她的那個香包不見了!
她不由得大急,把她的包包再翻了一遍,還是沒有香包的蹤影,她記得放支票的時候那個香包還好好的躺在裏麵的,這一段時間她又沒有用包包,那個香包能哪裏?猛得想起她掏手機的時候,她的心裏不禁有些急,忙把自己收拾好就衝出了洗手間,也不管那個總經理室裏有沒有人,擰動門把手就衝了進去。
隻是門把手才一擰開,她整個人就呆在了當場,她看到了一個和左帆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站在那裏,他的手裏正拿著夜初送給她的香包。
她的腦袋傾刻間一片空白,還有些短路了,卻見那個和左帆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居然在對她微笑,她傻傻的問:“你是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