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心怒(1 / 3)

傅銘傳坐在巨在的落地玻璃窗前,他的麵前擺著一杯咖啡,他已經坐在這裏有一個小時了,原本熱氣騰騰的咖啡已經變得有些涼了,而他卻一直坐在那裏,就連姿勢看起來都沒有動過,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窗外是一片綠蔭,除了綠蔭,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的眼睛微微眯著,大大的眼睛裏看不出喜怒,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表情,隻是仔細看,卻能從他的眼裏看到一絲淡淡的擔心。

這是S市的一家樓中咖啡廳,專門為在這一棟樓裏上班的人提供便利服務,裏麵的環境極好,藍白相間的格調清爽而簡約,時尚又高雅。

他今天早上約了傅飛鷹上午十一點在這裏見麵,他提前了半個小時到了這裏,可是現在已經距約定的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他還沒有看到傅飛鷹的影子。

傅銘傳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他沒有看手表,因為看了也沒有用,該來的總是會來,不想來的總是不會來。

他緩緩的掏出手機,拔通了傅飛鷹的電話:“你如果不想見我,就不要答應來見我。而你如果覺得你沒有臉見我的話,那麼你以後也不要再來見我。我和你之間,再次回到三個月前的原點,我不再是你的兒子,你也不再是我的父親……”

“你又在說什麼混帳話!”電話那頭傅飛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薄怒,他氣衝衝的說:“路上堵車,我已經到樓下了,你再等我十分鍾。”

路上堵車?傅銘傳冷笑,S市的確是很繁華,但是上午的十一點鍾已經過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就算會堵車,也堵不了這麼久,他的父親撒謊也不看看對象,隻怕連他自己也騙不過去,還想騙他!

傅銘傳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卻還是在咖啡廳裏等了下去,這一次傅飛鷹沒有撒謊,九分三十秒後傅飛鷹慌慌張張的走進了咖啡廳,他在傅銘傳的對麵坐了下來,將額頭上的汗水擦幹淨。

“我被左帆的人跟蹤,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甩掉。”傅飛鷹一把搶過傅銘傳麵前杯子裏的水,一邊大口喝著水一邊說。

傅銘傳冷笑:“你沒有做錯事,又怎麼可能怕左帆的人跟蹤,不要告訴我你又在開始計劃什麼吧!”陳誌遠和蘇瑩那天晚上出事的事情,他聽燕菲說起過。隻是當時燕菲打電話來是向他尋問傅飛鷹的行蹤,話裏麵質疑的口氣多過於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平淡。

他當時聽到燕菲說到車禍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傅飛鷹還死性不改,還想再次傷害他們!他的心裏滿是憤怒,他的那個父親,如果還能稱其為父親的話,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到了這一步居然還不知道悔改,還在想著報複!

他甚至覺得他簡直就沒有臉和燕菲通電話,更沒有臉見她,當時他將電話掛斷之後,便窩在沙發裏扯自己的頭發。如果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傅飛鷹做的話,他知道依左帆的性格,一定會對傅飛鷹趕盡殺絕!他甚至也覺得,像傅飛鷹這樣的一個人,也實在該受到這樣的報應!

他的心裏卻又有著一絲期盼,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傅飛鷹做的。

他冷冷的看著傅飛鷹,傅飛鷹的臉色居然有了一絲紅潤,臉上再也沒有剛破產的時頹敗的氣息,一張滿是風霜的臉上居然寫滿了鬥誌昂揚!隻一眼,他就已經嗅到了不正常的味道。傅飛鷹在他的心裏,雖然囂張卻很內斂,很少會把張揚的味道寫在臉上。

而且傅銘傳也知道上一次的事情傅飛鷹已經損失慘重,幾乎將傅飛鷹這麼多年的老本全部賠了進去,根本就沒有囂張的資本,而且傅飛鷹的身體狀況也遠沒有他現在表現的這麼好,長期的抑鬱和壓力已經讓他成了一具蒼老的軀殼。

所以的一切都寫滿了“異常”兩個字。

傅飛鷹冷哼一聲說:“像左帆那種奸詐小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當然得小心一點,他已經害得我一無所有了,我當然要防著他。”

“奸詐小人?也不是知道是在說誰。”傅銘傳冷冷的說:“平時不做虧心時,夜半不怕鬼敲門。你隻怕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就像驚弓之鳥。”

“我真是想不通,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傅飛鷹的話裏滿是怒氣:“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一有什麼事情就全往我的身的上推!”

“我今天約你來這裏不是和你吵架的。”傅銘傳冷冷的說:“隻是想向你確認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傅飛鷹問。這樣的父子關係也曾一度讓他頭疼,可是他現在除了頭疼還是頭疼,他和傅銘傳不用說到三句話,一定會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