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聽到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隻是此時實在不是和她摳氣的時候,他沉聲說:“遠提前到學校去接安安,可是安安失蹤了。”
燕菲嚇了一大跳說:“失蹤?怎麼可能?左帆,你不是想和我和好,故意用安安的事情來嚇我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左帆皺著眉頭說:“再說了,我和你吵架,全部都是你的錯,我用得著來用安安的事情來嚇你,然後和你和好嗎?更何況,這個世上不會有父親把自己的兒子的安危當做玩笑來開!”
他前麵的話把燕菲氣得半死,後麵的一句話卻讓她覺得事情嚴重至極,她本就還沒有走出酒店,掛斷電話後又快步的走了回來,打開包房的門,左帆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頭了。
燕菲凶巴巴的說:“左帆,安安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就扒了你的皮!”說完這一句話,又氣呼呼的衝出了酒店,開著車就往安安的學校開去。
左帆揉了揉腦袋,這個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和女人吵架!尤其是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吵架!而比這更愚蠢的事情就是明明是為了討好這個女人卻和她吵了一架。其實她剛才凶巴巴的對他說的那一句話,他也很想對自己說,安安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不用她來扒他的皮,他也會扒了自己的皮。
左帆不禁開始思考起來,誰會有這樣的本事能把安安從學校裏哄走?唯一的可能就是熟人,可是身邊的熟人用手指頭都數得清楚,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
左帆突然覺得有些頭痛,他坐在床上沒有動,現在這種情況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他知道燕菲的脾氣,這個時候隻怕是急瘋了,他以前還著急著去哄她,今天卻發現就算是哄也沒有用,依她的性子隻怕是不把他的皮扒了就算很好了。
他在床前靜靜的躺了下來,思索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了一大圈卻也沒有合適的解釋。他的眸光卻變得森冷了起來,昨天傅銘傳才出了車禍,今天安安就被來曆不明的人接走了,這一切也太巧合了些。他的心裏擔心安安擔心的要命,卻又很清楚的知道再擔心也沒有用,這一局棋的引線是他拉著的,那麼他就得順著這一條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理清楚。
刹那間,他似想到了什麼,他的嘴角染上一抹淡淡的嘲開,卻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假肢上已經被奶油糊成了一團,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裏升起了一分暴躁,自從腿斷了之後,他就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太多的不便。
他重重的一拳再次打在了床板上,隔著厚厚的床墊,居然一點都不痛,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還會在房間裏抓狂的大吼幾聲。可是今天他卻沒有吼,而是抓起了床頭的內線電話,不一會兒,酒店裏的少爺便走了進來,看到他的假肢時微微的愣了一下,就去替他清洗假肢,隻是假肢的材料太過特殊,和奶油沾在一起之後,再要好好的清洗幹淨,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左帆等的不耐煩,直接讓他推出輪椅,再雇了一輛車就直奔安安的學校。他坐在車上的時候,拔通了一個電話。
他到達時,燕菲正在和陳誌遠說著什麼,燕菲一看到他,就沒好氣的說:“看來在你的心裏,兒子的地位實在是太低!”她剛才走出酒店的時候,其實一直巴著左帆也追過來,沒想到他卻到這個時候才來。
左帆淡淡的說:“我的腿腳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方便。”這一句話裏帶著重重的堵氣的成份,已經五年多了,他還是很不習慣沒有腳的感覺,他永遠都不可能像正常人那人走路了。
燕菲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陳誌遠在燕菲一見到他就把他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又沒有見到左帆時,就知道這一對活寶夫妻隻怕是又吵架了。他在心裏不禁暗暗歎氣,好像他們兩人每次一吵架都會禍及他,他真不是一般的倒黴。而當他聽到左帆那句話時,心裏卻又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憐惜,他淡笑著說:“我們已經把周圍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所以該打電話的人也全都打了,可是還是沒有安安的消息,帆,這一次隻怕是有些麻煩了。”
燕菲在旁低吼:“何止麻煩,這一次隻怕是……”說到這裏,她急的淚水也湧了出來。
左帆心裏原本對她還存在著的一絲生氣,也隨著她眼角淚水的劃落消失的幹幹淨淨,他輕輕的拉著燕菲的手說:“菲,不用著急,安安不會平空不見的,他的老師有沒有說是誰接走安安的?”
“安安的老師說是安安的親戚,到底是什麼親戚,老師卻不知道。”陳誌遠回答,眼睛裏憂思重重。
左帆眯著眼睛說:“老師不知道也沒有關係,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長了這麼大的狗膽!”
“難道你知道是誰帶走了安安嗎?”燕菲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問,安安的下落和她和左帆之間的慪氣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這一筆帳等找到安安後,再好好的和左帆算。
“不知道,但是有一樣東西知道。”左帆淡淡的說。
“什麼東西會知道?”燕菲睜大眼睛看著左帆問。
左帆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指向教學樓前的一個攝像頭說:“它會知道是誰帶走了安安。”
“是啊,如果這個攝像頭開著的話,就一定會知道安安是被什麼人帶走了。隻是我以前來這裏接安安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是什麼時候裝的?”燕菲的眼裏有了一絲淡淡的驚訝。
“我裝的。”左帆回答:“自從上次遠將安安從學校接走之後,我就一直擔心安安會有危險,所以那一天之後我就捐了一筆錢給學校,讓他們在這裏裝上一個攝像頭。”他頓了頓說:“我當時裝的時候是希望永遠也沒有用上的時候,可是沒想到現在才過去這麼一點時間就派上了用場。”
“我們現在就去找校長,讓他把這一段錄像調出來!”燕菲說完就欲往學校裏麵衝。
左帆一把拉住她說:“不用急,他們的校長現在不在學校裏,你就是去了也沒有人給你開機房的門。”
“那怎麼辦?難道讓我們一直站在這裏傻傻的等嗎?”
“當然不是。”左帆看著她說:“我來之前已經打電話給羅校長了,他已經來趕來的路上了。”
燕菲愣了一下,左帆又接著說:“所以我也很關心我的兒子,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漠不關心。”
燕菲咬著唇說:“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駁回,你占了上風才開心?”
“不是。”左帆看著她說:“你開心了我才開心,你如果不開心,我也會因為你而變得不開心。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吵架了!”
“哼!”燕菲輕哼一聲說:“平時吵架的時候你都是這麼說的,一點可信度都沒有。而且你這一次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左帆隻覺得頭大,現在實在不是和她吵架的時候,就算是讓一下,他也不會少一塊肉,他歎了一口氣說:“是,我是無中生有……”
陳誌遠見到兩人的吵架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他和蘇瑩也是沒有少吵架,可是再怎麼吵也不會影響兩人感情,反而是越吵感情越好。他在旁插嘴:“你們兩個人還真的很會耍花槍……”
“你和蘇瑩兩人才會耍花槍!”左帆和燕菲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說完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的那些不太愉快的心事情似乎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誌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扯了扯自己的嘴巴說:“我以後要是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把自己的嘴巴給撕了!”他見兩人在笑,又接著說:“隻是你們的兒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你們兩人的心情還真好,現在都能笑得出來,等把安安找到之後,我要告訴他他的爸爸媽媽媽一點都不關心他!”
左帆淡淡的說:“隨便你。”不是他還能笑得出來,而是此時他知道笑能穩定人的情緒,能釋放壓力,燕菲已經為了安安亂成一團,淚水蒙蒙,他當然得把她逗笑。而且他也相信,安安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燕菲的笑卻凝在了臉上,她咬著牙低罵:“都怪你,非要搞什麼浪漫,如果沒有那些事情的話,我早一點來接安安,隻怕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左帆看著她說:“是,是我錯了,我不該去向你設計什麼該死的浪漫,不該去策劃那該死的五周年浪漫。所以,一切都是浪漫惹的禍,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說話間,一輛墨綠色的車子在三人的麵前停了下來,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從車裏走了下來,他一看到左帆就說:“左總,你好!”
左帆和他握過手說:“羅校長好,現在時間緊迫,我兒子已經從貴校失蹤好幾個小時了,我們得抓緊時間,現在就去監控室吧。”
羅校長點了點頭說:“好,我們現在就去。”
說罷,他帶著一行人到一樓的監控室去,他將門打開後調出了下午的錄像,當時間指向下午三點的時候,燕菲便看到安安從學校大門口走了出來。她忍不住說:“安安到底要去哪裏?”
她順著安安的朝前走的角度看去,卻見安安走到學校的大門邊,一個戴著寬邊帽子的女人出現在大門口,她的心裏不由得一緊,緊接著看到安安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安安轉身就想往學校裏麵走,卻看到那個女人用一塊手帕捂住了安安的鼻子,安安的身體倒了下來,那女人一把將安安抱起跳上了旁邊的一輛小車,就消失在監控器的範圍內。
燕菲一看到這種情景,咬牙切齒的說:“綁架!這是綁架!”
左帆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的情緒比她的要冷靜的多,他看著那副畫麵,讓羅校長把畫麵再重放一遍,他冷冷的看著那副畫麵,當看到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他讓羅校下按下了暫停健。
羅校長歎了口氣說:“左總,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把學校的治安管理好,才會讓不法份子有機可先乘!”他直接承認了自己的過失,而沒有像其它學校的校長那樣把所有的過錯都往別人的身上推。他剛擔任校長不久,做事還算盡職盡責。
左帆看了他一眼說:“這是一塊蓄謀已久的綁架,校長就算是再小心也會有所閃失。現在當誤之急就是把安安救出來,一會警察就會來,到時候還請校長多多配合。”
羅校長點了點頭說:“左總放心,我一定會全力配合。”
燕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那副畫麵說:“這個女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畫麵隔得有些遠,其實看的不是太清楚,而且那個女人的臉幾乎被寬邊的帽子全部蓋住了,隻是那個女人的樣子她敢發誓她以前一定見過。
“是很眼熟。”左帆也看著那個畫麵,卻又輕輕按了一下播放鍵,切換到安安和她說話的畫麵,正在此時,風輕輕吹起了她的寬邊帽子,露出了她的下巴,而下一帽畫麵那個女人已經把帽子拉了起來,又看不到她的臉了。
左帆愣了一下,按下回放鍵,將畫麵定格在風吹起來的那一刻。燕菲看著那女人的下巴說:“好熟悉的下巴。”
左帆見到那個下巴後冷冷的說:“這個下巴當然會讓你覺得眼熟。”
“你認出她是誰呢?”燕菲睜大一雙眼睛問。
“當然。”左帆的聲音冷的像寒冰:“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我又怎麼可能認不出她是誰。以前你對我說她有多狠毒,我還不覺得,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她比你嘴裏說的還要狠毒!”
他的話一出口,燕菲的眼裏染上了一抹驚訝:“左蜻蜓!”是的,就是左蜻蜓,左蜻蜓的樣子她雖然沒有左帆來的熟悉,可是她卻也認識左蜻蜓那個有些尖的下巴,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左蜻蜓的時候,還曾誇過她的下巴漂亮!
羅校長驚訝的說:“你們認識她?如果認識她那就再好不過了!”
左帆不理羅校長,單眼皮的眼睛裏有了一抹淡淡的後悔,燕菲咬著牙說:“原來你從始至終都覺得她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不可能有我嘴裏說的那麼壞,所以你在對待她的時候,也存了別樣的一份感情,是不是?”
左帆不語,燕菲的心裏卻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氣悶:“左帆,是不是在你的心裏,你的那個掛名妹妹比我重要的多,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背著我去幫助她!”
“我隻是想她迷途知返。”左帆咬著牙說。
“迷途知返?”燕菲恨恨的說:“像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學途知返?你在對付傅飛鷹的時候知道心狠手辣,可是在麵對左蜻蜓的時候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其實你的心裏最清楚不過,她和傅飛鷹根本就是同一路的貨色!”
左帆輕輕咬著唇,沒有反駁她的話,燕菲氣的跺了跺腳說:“上次左蜻蜓來找我們的時候,我當場把她哄走,可是她後來又到非凡偷偷的來找過你,你是不是又幫她呢?”
“你怎麼知道的?”左帆看著燕菲問。
“我當然知道!”燕菲咬著牙說:“你其實可以不承認的,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了!”她氣的胸口開始起伏,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左蜻蜓去找過左帆,剛才說的那句話不過是猜測罷了,沒想到一猜一個準。
左帆淡淡的說:“我也已經五年沒有見過她,總覺得她的本性沒有你說的那麼壞,所以才決定再給她一個機會,沒想到她居然打起安安的主意來了。隻是她這一次算盤隻怕是打錯了,我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
“我也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燕菲冷冷的說:“其實對於你家的裏的那些事情,你每次嘴裏都說的極狠,其實對他們你一直都存著仁慈之心,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才剛剛決定要原諒他,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一幕!
如果說前一刻兩人在皇冠裏是平常的鬧別扭的話,那麼此時卻是動真格的了,燕菲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這一個發現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
“我不是不相信你……”左帆解釋。
“事實就是這樣!”燕菲睜大眼睛看著左帆說:“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去幹涉你和你家裏的那些人的事情,對你而言,和你一起長大的妹妹感情肯定要比我深厚的多。”
“什麼意思?”左帆眯著眼睛問。
“沒什麼意思,等安安找到以後,我不會去幹涉你和你妹妹的任何事情。”燕菲說完便走朝監控室外走去,左帆一把拉住她:“菲,聽我解釋!”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燕菲一把揮開他的手說:“找到安安之後,我們離婚吧!”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離婚?”左帆愣了一下,一時回不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燕菲已經走了出去,他衝著門口大聲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該死的女人,什麼不好說,居然要和他離婚?她的腦袋隻怕是短路了!
陳誌遠眉毛揚了揚,眼神裏有些無奈,還有些同情的看著左帆,左帆心裏的怒氣正沒地方撒,瞪著陳誌遠:“看什麼看?”
“不看什麼。”陳誌遠說:“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口子雖然經常吵架,但是像這樣的架隻怕還是第一次吵,我說一句公道話,這一件事情你就真的做的不對了。你明明知道你妹妹是什麼樣的人,居然還幫她。你也知道你老婆的性格,她這輩子最恨人不相信她了,而你這一次是摸到她的逆鱗了,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麼向刀子解釋吧。這一次如果把你的老婆氣走了……”
左帆瞪了他一眼說:“她會誤會我能理解,可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陳誌遠攤了攤手說。
“我這一生都沒有什麼親情,在心裏總會渴望擁有一些。媽媽死的早,爸爸是個大混蛋,在家裏,也隻有蜻蜓從小給予我溫暖,她的本性並不壞,隻是沒想到小姨把她教育成了這個樣子。”左帆輕聲說。
陳誌遠愣了一下說:“這些話你對我說沒有用,回去向你老婆解釋吧,她肯願諒你才有用。”
左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羅校長說:“對不起,家務事讓你見笑了。”
羅校長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陳誌遠打電話將攝像頭拍到畫麵的情況告訴了警察,不到十分鍾,警察就過來了,問清楚情況之後,他們做完筆錄之後便開車回到了別墅。
別墅裏一片漆黑。
陳誌遠將左帆扶下來後說:“屋子裏怎麼這麼黑,難道燕菲沒有回家?”
左帆也嚇了一大跳,和陳誌遠慌慌張張的走進了別墅,卻發現燕菲一個獨自坐在沙發上,她對於別墅大門的打開沒有表示一點的驚訝。
陳誌遠一見這種情形,給了左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後對燕菲說:“菲菲,你不用太擔心,警察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左蜻蜓的。”他見燕菲不理他,又輕輕的推了一下左帆後就忙從屋子裏退了出去。
左帆看著逃之夭夭的陳誌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自己推著輪椅在燕菲的身邊坐下來說:“菲……”
他才說了一個字,燕菲就騰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回房,緊接著聽到“嘭”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剛想去敲門,卻見到燕菲將房門一把擰開,他心裏一喜,正要說話,卻見燕菲從房間裏扔了什麼東西出來,將他的頭臉都蓋了起來。緊接著又聽到了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左帆覺得自己並沒有犯什麼本質性的錯誤,心裏也覺得窩火,他在房門邊大聲說:“菲,你難道不覺得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嗎?”
房間裏寂靜無聲。
左帆將那些被子一把扔在地上說:“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再騙你的。我承認蜻蜓來找我的時候,我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自己去做個生意,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門被打開,燕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你知道她住在哪裏嗎?”
左帆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燕菲就滿臉鄙夷的說:“你真是讓我失望,你平時做事不是縱觀全局,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沒想到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左帆微皺著眉頭說,她的話裏滿是嘲弄,刺的他很難受。
“我想我怎麼對你說話。”燕菲冷冷的說:“溫柔的,還是體貼的,又或者對你說好聽的話?”
左帆睜著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說:“按你正常的態度對我說話就好。”
燕菲冷哼一聲,又要去關門,左帆眼疾手快的把手放在門框邊,帶著點賭氣的語氣說:“你關門啊,反正我的腿已經斷了,再把一雙手再軋斷,就更完美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燕菲氣悶悶的說。
“我當然相信你敢。”左帆睜著眼睛看著她說:“我也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燕大俠不敢做的,所以你盡管成全我吧,讓我成為一個沒手沒腳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