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傻眼地站在原地,想到自己剛才被吼,轉身就去前院找安周禮告狀去了。

這兩日鋪子裏隻有安周禮一個人在忙。

原本三個人都不夠忙的鋪子,現在他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所以豆花也就先不做了,隻買了一些豆芽。

一個人原本就忙得不可開交,偏偏安衛還像是腦殘一樣來鬧。

“周禮,我說你請的是什麼人!我讓她倒杯茶都不肯,請了一個人跟請了一個祖宗似的,你讓她滾蛋!”

安衛還當真是委屈,委屈得上來就讓人滾蛋。

安周禮本來不想理會,誰知道安衛就像是跟他杠上似的。

一把拉著正在抓豆芽的安周禮,威脅道:“你現在就讓她滾蛋,這個家有她沒我!”

安衛這話一出,安周禮也不得不放下手裏活。

冷冷的看向安衛,黑臉:“既然爹你都這樣說了,那晚點我將你送回村子吧!”

“什麼!”安衛聲音高八度,將周圍買東西的人都嚇了一跳。

他慌了手腳,慌亂道:“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遍!”

“老子讓你趕走那婆子,你居然想將老子送回村子!”

“好哇好你個安周禮,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吧!你現在是想不管你老子了是吧!”

“我當初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大,你現在就這樣回報我的!你個沒良心的,我要去官府告你!”

“那爹就去官府好了,也好讓官府的人來評論評論,怎麼會有親生父親,偷兒子銀子上青樓的爹!”

安月明在安衛嚷嚷的時候出現。

應該說,這些日子,她都讓小叫花子盯著安家。

隻要是安家有事,就去喊她。

安衛也算是事。

所以安衛這邊一回來,小叫花子就去通知了安月明。

安月明在知道安衛是從西街出來後,一張臉都沉了。

西街是什麼地方,相信這鎮上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安衛都去那種地方了,又有什麼資格教訓他們。

安衛有些怕安月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安月明那雙冷清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總覺得將他整個人看穿了。

在安月明麵前他就像是一個赤裸的人,沒有半點隱私。

尤其是他在做了錯事後,那種被扒光丟在女兒麵前的無地自容。

讓他總是沒有底氣。

安衛不再嚷嚷,安月明走進店裏。

“大哥還要做生意,你跟我進來。”

安月明還真是利落,連個爹都省了。

安衛心裏罵娘,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安月明身後走了進去。

婆子見安月明來了,連忙倒茶。

安月明讓婆子不用管她,自己跟安衛坐在院子裏。

安衛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婆子給安月明倒茶,不給他倒。

心裏受傷,在安月明對麵坐下。

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幾乎是賭氣似的,一口喝下。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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