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一個封閉的房間之中,脖子上戴著一個刀疤的地中海男人坐在角落的位置,視線一直落在淩燁身上。
“明天我去調貨,你們在庫房裏守著,把那個人給我看住了。”
淩燁安排著明天的事情,他需要去親自交接一批貨物,所以基地這邊的事情就隻能交給自己的手下了。
祁長謹留在這裏等貨,為了防止他胡亂走動,發現這裏的一些秘密,便派了幾個小弟看著他。
坐在角落裏的地中海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鋒利的弧度,似乎要借機生事。
晚上,淩燁將明天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告訴給白蓧月。
“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可以嗎?”
“你隻要不出門就不會被他發現,我安排手下看著他了。”淩燁說道。
白蓧月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早上就走。”
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白蓧月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要走了嗎?”白蓧月從床上爬起,看到淩燁已經穿好了衣服。
“嗯,你睡吧。”
男人很快就離開了,白蓧月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
祁長謹為什麼要做這些生意,又是怎麼找到這兒的?他有沒有發現自己?
他現在走私藥品想要做什麼?
白蓧月心裏實在是有太多的疑問了,各種問題和一些事情堆積在一起,讓她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
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始準備套餐。
白蓧月每天並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她看似風光,實際上就是被囚禁在這裏的一隻麻雀。
因為她知道了秘密,所以沒辦法離開這裏。
這些人之所以對她恭敬,都是因為淩燁的緣故。
生在囚籠裏的金絲雀,每天日複一日的過著枯燥的生活,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討好主人。
這並不是白蓧月想過的日子。
哪怕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也不想這樣磨滅了靈魂。
可是想要從這裏逃走,是一件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
也許她這邊剛剛有所動作,就已經被人打死了。
無聊的一天又這樣過去了,淩燁也許今天不會回來了。
白蓧月撐著下巴坐在書桌上,看著男人留下的一本犯罪心理學。
這人還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就是一個犯人,居然還會研究心理學的問題。
他問過淩燁,為什麼要看這種書,他說為了在交接貨物的時候,方便拿捏對方的心理。
這裏又沒什麼毛病,但是聽在白蓧月耳朵裏,還是覺得怪怪的。
砰砰砰!
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白蓧月有些疑惑,因為從拍門的力氣上來判斷,判定這個人並不是淩燁。
再加上淩燁有房間的鑰匙,回來的話自己就會開門了。
白蓧月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往外看著,發現那個勃頸處帶著刀疤的地中海男人就站在門外。
這人白蓧月記得,是被稱做海哥的一個小頭目。
砰砰砰!
那人似乎都是衝著白蓧月來的,她要是不開門,那個人就不會作罷。
白蓧月開了門。
“海哥,有什麼事嗎?”
海哥笑了笑,直接走進屋子裏。
他是想在屋子裏麵四處打量著,看到沙發上疊的整齊的衣物,以及床上的被褥,眼眸當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白蓧月因為他是過來檢查的,才要看一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淩燁在一起了。
“海哥,淩燁什麼時候回來?”
海哥轉過頭看著白蓧月:“你很想他?”
白蓧月抿了抿唇,沒說話。
海哥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奇怪,那視線落在白蓧月身上,就像是在打量著什麼精品的貨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