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桌是這位兄台所有,在下不敢擅自定奪。”
麵對金衣青年的請求,紫衣青年先是翩翩有禮地一笑,而後指向了梁牧。
“啊,原來二位不是一起的......”
金衣青年看了紫衣青年幾眼,隨後才把目光轉向梁牧。
此時的梁牧,身體酒勁逐漸上頭,正慵懶地半趴在桌上。
他的酒量本就很差,再加上心情煩悶,所以醉得更快了。
金衣青年還想向他提出請求,梁牧卻已經先不耐煩道:“要坐就自己坐,哪那麼多廢話?
都是來喝酒的,裝什麼斯文高雅?
娘娘唧唧的,怕不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吧?”
“你......”
金衣青年直接被梁牧給罵懵了,瞪大了雙眼。
他眼睛本就大,此時瞪圓,更是誇張。
可當生氣的金衣青年聽到梁牧最後一句話後,那雙大眼睛裏卻閃過一抹慌亂。
然後默不作聲,坐了下來。
“哈哈哈!這位兄台真性情也!”
紫衣青年好像很欣賞梁牧的脾氣,撫掌而笑。
而後對著大廳大喊道:“小二,上酒!
今天這桌的酒錢,由我段某包了!”
“你姓段?琴國人?”
聽到紫衣青年的話,金衣青年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沒錯,在下【段錦瑟】,琴國人。
看閣下裝扮,應該是簫國人吧?”
紫衣青年微笑地瞥了一眼金衣青年身上的打扮。
“嗯。”金衣青年臉上突然多出了一抹排斥和冷漠,回答上也沒有什麼溫度。
但或許是覺得這樣太不禮貌,隨後又幹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木瑤笙】。”
“木兄這名字......啊,沒什麼。”段錦瑟抿嘴笑了笑,隨後卻轉頭問著梁牧,“兄台......”
剛開口,突然想到梁牧不喜歡別人文縐縐的,立即改口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等來的,卻是沉默。
段錦瑟一愣,探出頭看去,卻哭笑不得地發現梁牧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嗬!就這點酒量......”
木瑤笙好像還在氣梁牧之前的話,鄙夷起了梁牧的酒量。
“哎呀,說不定這位兄弟心情不佳呢。”段錦瑟先替梁牧說了句話,而後從梁牧麵前拿過了酒壺,齜牙一笑:“反正今天這桌的酒錢我給了,喝了這酒,這位兄弟應該不會生氣吧?”
見梁牧沒有醒來的意思,段錦瑟動作更加大膽。
拿過酒壺,先倒了一杯給木瑤笙,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既然如此,就木兄和段某喝吧。
來,我先敬木兄一杯!”
說著,已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木瑤笙不置可否,卻也默默喝下了杯子裏的酒。
一來二去,這兩個人反而喝上了。
可詭異的是,他們之間並沒有說話。
隻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雙方時不時瞥向樓上的眼神,好像暴露出他們在關心著什麼。
而事實上,一樓大廳裏突然湧進來的這些客人,也都有著類似的行為。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暗中關注著樓上,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就在此時,一曲琴音從樓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