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開始了!”
聽到聲音後,一樓大廳的人突然激動起來。
原本喝著悶酒的段錦瑟和木瑤笙二人,也不約而同地放下了酒杯。
沒多久,一陣簫聲跟著響起。
可後起的簫聲,卻沒有和前起的琴音融會在一起。
反而像帶著極強的攻擊性,將琴音攪得一塌糊塗。
琴音也不甘示弱,音調突然升高。
兩種本應該很好聽的聲音,卻沒有演奏出琴簫交融的狀態。
而是像兩個鬥氣的醉漢,爭執打鬥起來。
但樓上的聲音越是雜亂,樓下的客人們卻越是興奮。
就好像看著鬥技場裏的兩名角鬥士廝殺一般,獲得了難以嚴明的快感。
“不愧是琴國和簫國的頂尖樂團,依舊還是難分伯仲啊!”
“如果不是咱們天後府的威嚴,這兩夥人會打起來吧?”
“不然你以為天後府辦的這座酒樓要叫這個名字?
隻是天後府硬生生把武打變成文打而已。”
“說起天後府,咱除了佩服也說不出啥了!
琴國和簫國位列東西,藝術造詣都很高,卻誰也不服誰。
如果不是天後府橫空出世,這兩個國家估計早就打起仗來了。”
“你說的沒錯,當年天後府初代天後大人硬生生在琴國和簫國中間開辟出了天後城,也把兩國戰場約束在了天後城裏。
並且規定,雙方不得動用武力,隻能比拚琴簫才藝。
所以這些年來,兩國之間未動幹戈,實乃老百姓之福啊!”
“你們看到的隻是表麵。
實際上還是因為天後府的天後大人實力超絕,才能擁有力壓兩國國君的威望!”
“我聽說兩國國君準備把雙方繼承人送到天後府,拜天後為師呢!”
“真的嗎?那到時候兩國就更加親密了吧?”
......
大廳裏議論紛紛,桌旁的段錦瑟和木瑤笙卻始終沉默。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趴在桌上睡覺的梁牧,耳朵不停顫動著。
隨著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大,突然間,梁牧拍桌而起。
指著樓上怒吼道:“都特麼別彈了別吹了,狗都比你們好聽!”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酒客們舉著酒杯,石化一般,呆呆地看著梁牧。
段錦瑟和木瑤笙也齊齊傻眼。
而後,二人心裏同時咯噔了一下。
不約而同道:“要出事!”
下一秒,附近那些呆愣的眼神,突然間化為憤怒。
“你小子在說什麼呢?!”
“是誰把這聽不懂音樂的野人放進來的?”
“趕他出去!”
“趕他出去!”
梁牧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眾怒。
聲勢之浩大,竟然逼得樓上的演奏聲都停了下來。
然後便有兩個人,分別抱著一琴一簫,臉色難看地從樓上走下。
二人分別是一男一女,此刻全都朝梁牧走來。
“就是你在這裏口出狂言?”
“狂徒!報上名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二人的眼神已經把梁牧殺了一百遍了。
可麵對著周圍憤怒的目光,梁牧卻是突然打了一個酒嗝。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