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語掀起唇,帶著幾分絕望冷笑道:“我一直以為無恥也會有個限度,但當我遇到了你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東西是沒有下限的。”
他狹長又冷漠的眼睛淡淡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很快又抽離開來。
權承瑾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剛才被弄亂的衣服,臉上帶著一絲不苟的體麵,開口道:“隨便你怎麼說,你從今以後就隻能呆在這棟別墅裏,行走坐臥都會有人看著。”
他停頓了數秒,伸手指了指她的鼻尖:“每一步,都沒有自由。”
說完之後,他便麵無表情的拉開門就要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異動。
權承瑾剛轉過頭,就看到樊語不由分說赤著腳跳下了床,往臥室的一個角落裏跑去。
她的腳上還打著固定架,因為疼痛至極,所以奔跑起來格外的費力,即便如此也沒能讓她減緩速度。
就好像是昨天逃跑那樣,帶著不顧一切的力量。
權承瑾暗叫一聲不好,那裏是他之前在臥室裏安放的一個小型置酒架。
那裏麵酒不在多,而貴於精,更重要的是大部分都是玻璃瓶子!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權承瑾就想明白了,她想要幹什麼!
他反應迅速地轉過身朝她的方向跑去,卻還是慢了一步。
樊語已經飛快地輸入了密碼,直接從裏麵掏出了一瓶酒。
“不要!”權承瑾近乎失控的喊出這句話,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
麵前的人卻根本就沒有猶豫,她的臉上帶著決絕的神色,衝著一旁狠狠一摔。
一股濃鬱的酒香在房間裏四散開來,緊接著價格不菲的酒瞬間就在兩人麵前碎成了片。
可是權承瑾的眼中卻根本就沒有那酒,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麵前的人,厲聲開口道:“別動。”
樊語置若罔聞地拿起了最尖銳的一片捏在手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前麵。
她因為腳部的疼痛根本就站立不穩,甚至還有幾分踉蹌,有好幾次都險些踩在前麵的酒瓶碎片上。
權承瑾看得心驚膽戰,可是臉上卻強裝著鎮定。
他壓下自己心中所有的慌張,雙手抱臂鎮定地看著麵前的人開口道:“你這是打算幹什麼?用自殺來威脅我嗎?樊語,你未免也太幼稚了一點。”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好似這種舉動根本就不能威脅到他分毫。
甚至聲音中還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樊語並不開口,隻是目光倔強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黑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權承瑾壓低了聲音,眼中閃爍著滔天的怒意,腳步不受控製的往前走了一步。
樊語把那碎片抵的離自己的脖頸更近了一步,厲聲開口道:“站在那裏不許動!”
她覺得自己這一步應該是賭贏了。
就算權承瑾不可能會放她走,也會讓他的心中有幾分的忌憚。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權承瑾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歪著頭輕輕的開口道:“看來你還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卻連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