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說過了你不會死,你有那麼多的事情都沒有做完,你怎麼可能會死?”
樊語的身子頓了一下:“你就那麼篤定嗎?”
權承瑾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眼中沉甸甸的擔憂像墨水一樣蔓延著。
可是他的臉上依然帶著幾分淡然,他斜眼看著麵前的人:“我自然是篤定的,因為你壓根就不敢。”
他的話音剛落,樊語忽然就抬起了手。
就在這關鍵時候,權承瑾修長的身影忽然一動,轉眼間就到了她麵前,伸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腕!
他剛才故意那麼說,就是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趁她放鬆警惕的時候直接出手。
可他卻沒想到,樊語求死的欲望居然這麼的強烈。
哪怕他的速度已經夠快,明明已經鉗住了她的手腕,卻還是讓她生生從手中掙脫了出去!
樊語沒有一分一毫的猶豫,尖銳的玻璃不由分說的就紮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一下仿佛根本就沒留後手,鋒利的尖瞬間就沒進去了一半。
權承瑾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下,這女人居然真的敢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看來她是真的寧願死也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
難道他比死還要可怕嗎?
權承瑾因為憤怒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了碎片,眼中瞬間就覆上了一層冰霜。
因為抓的太用力,他的手瞬間也是鮮血直流。
兩個人的鮮血彼此融合,然後又順著樊語的鎖骨和他的手臂緩緩的流淌下來。
整個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了鮮血落在地上的聲音。
樊語因為疼痛,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她眼神迷離的抬起頭冷笑一聲道:“我以為權先生不會在乎一個工具人的死活呢,看來我這段時間辛辛苦苦的經營還是有用的。”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那麼蠢,原以為你會把這碎片紮在我身上,結果卻是紮在自己的身上。”
他恨恨地將碎片抽出來,瞬間就一道血箭濺在了他的衣服上,“就那麼愛我,不肯讓我受傷?”
其實在他衝過來的那一刹那,樊語確實是想把碎片紮在他身上的。
可是紮在他身上又有什麼用,不僅不能逃出去,反而徒添了他的憤怒。
說不定日後迎來的隻會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與其如此,倒不如還按原計劃進行,讓他有所忌憚就可以了。
“我是怕髒了自己的手!”樊語身子晃動了一下,嘴上卻依然不饒人。
權承瑾雖然也在說著狠話,手卻動作飛快的幫她捂住了傷口,他麵沉似水的衝著門口開口道:“把醫生叫進來!”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不由分說把樊語抱了起來,帶她離開了碎片所在的地方。
他雙目猩紅,神色狠厲的開口道:“別想著死,除非你不想管身後事。”
權承瑾最擅長的她身邊的人來威脅人。
身子輕顫了一下,不知是因為擔心還是失血過多,樊語眼前開始迷離起來。
這種模糊的感覺讓他看向權承瑾的眼神,都少了幾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