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依然帶著幾分膽怯和天真,就好像這句話隻是他隨口問出來的一樣。
可是樊語卻能在其中感受到她巨大的惡意。
此時她的心裏是越發清楚了,這一切事情,眼前的這個人一定脫離不了幹係!
權承瑾愣了一下,眼中劃過一抹遲疑的神色。
猶豫了片刻之後,他麵無表情地從一旁隱藏的櫃子中找出了一副東西,二話不說就扣在了樊語的身上。
一邊連著床,一邊連著她的手腕,顯然是真的不打算讓她離開了。
樊語掃了眼這個東西,隻覺得嘲諷。
恐怕在權承瑾的眼中,也隻有要用這個東西才能把她留下來了。
她漠然的勾了下唇,冷冷的開口道:“我是不是應該說權先生可真卑微。生怕我離開,才會用如此不齒的方法把我留下來,如果傳出去可真是貽笑大方。”
權承瑾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好似完全不在乎她的這一句挑釁。
“從今以後,你就乖乖待在這裏。”權承瑾伏下了身,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下巴,“永遠都別想離開。”
樊語費力地偏過頭,躲開了他的撫摸,眼中寫滿了嫌惡。
她的身子輕輕掙紮了一下,瞬間剩下的床上便染上了一片血紅的痕跡。
可是權承瑾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眼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床上的紅色。
可是一旁的彌雅卻把這點顏色盡收眼底,她眼中劃過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她連忙走上前,不動聲色的將權承瑾跟那片血跡隔開,壓低聲音開口道:“權總,您的特助不是還在外麵嗎?公司的事恐怕等不及。”
這句話剛剛落下,床上痛苦萬分的樊語,表情卻忽然滯了一下。
明明從她到這個家裏以來,特助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而且無論是她還是權承瑾,都沒有提起過這個人,她也沒有接近過他的公司。
特助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稱呼他。
彌雅怎麼就能篤定這個人是助理,而且還是特助呢?
樊語費力地睜開因為痛苦而模糊的眼睛,往她的方向悄無聲息的看了一眼。
可是這個彌雅顯然是打算把戲給演到底了,她的臉上根本沒有其他挑釁的模樣。
依然一臉憂心的看著權承瑾,就好像真的在為他的事擔心一樣。
權承瑾壓抑著心中一閃而過的眷戀,決絕的轉過頭,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之前管家目睹了一切,但是他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眼看著這兩個人從房間裏走出來,他連忙紳士的鞠了一躬,開口詢問道:“先生,又要出去嗎?”
權承瑾皺了下眉,正打算告訴他好好留心樊語。
可不知為何,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來。
他生怕自己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會被他們以為是關切。
如今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任何的關切都是無用的。
而且對於樊語來說,她也根本不會稀罕。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旁的彌雅極小聲的開口道:“管家先生,之前盧克好不容易對我和善了一點,可是不知道今天又為什麼見到我就大吼大叫。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還得麻煩您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