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宮千俞開口,他又繼續緩緩道:“我之前把你當成了一個有力的對手,還以為你能做出什麼讓我驚豔的事來。現在一看,你的大腦,恐怕還沒有進化完全。”
宮千俞被這幾句話懟的臉色難看至極,神色變化了幾分之後,沉下聲音開口道:“權總自己又有多幹淨呢?”
“當年你是怎樣對待樊語的我就不說了,您在國外的公司是以如何的方式發展和擴大的,你自己心裏清清楚楚!
“要不要我現在當著她的麵,一件件全部都說出來?”
權承瑾的臉色一變,把傘遞到樊語的手中,不由分說掐著宮千俞的脖子,狠狠將他摁到了旁邊的車上。
宮千俞閃躲不及,手中的傘狼狽的落在地上,整個人完全被權承瑾強大的力量給壓製了。
密集的雨水,紛亂的落在他們兩人的臉上,勾勒出權承瑾完美的下頜線。
“你要幹什麼!”宮千俞費盡全力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話來,“你敢在這裏動手?”
但權承瑾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他壓低聲音開口道:“讓你知道多嘴的後果。”
宮千俞眉眼之中帶著幾分古怪的神色,聲音幹澀的開口道:“你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我不是怕,隻是煩透了你這張嘴。”權承瑾麵無表情的開口,“你在背後做的那些手腳,我可以一忍再忍,但不代表你可以越過我來騷擾樊語。”
宮千俞抬起手發狠地抓著他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裏,在權承瑾的手腕上落下幾道血痕。
“之前是她心甘情願站在我這邊的,現在我跟她鬧掰又重新愛上他,有什麼問題嗎?”宮千俞依然不服輸,“這裏到處都是監控,我想權總就算是勢力再大,總不至於當街殺人。”
樊語站在一旁,眼中的情緒翻攪,但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來。
照理說眼前的這兩個人是狗咬狗,她此時不出手才是最好的。
但看著權承瑾的手腕被抓得血肉模糊,她的心髒卻有幾分怪異的難受。
權承瑾並沒有搭理他的話,嘴角的譏諷卻更甚。
“既然我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什麼不能公平競爭?”宮千俞忽然壓低聲音,用氣聲開口道,“更何況你怎麼知道,她是心甘情願待在你身邊的?我們決裂的那麼突兀,你就沒覺得奇怪嗎?”
他話語中的挑撥,讓權承瑾愣神了一下。
就在權承瑾走神的一瞬間,宮千俞迅速的出手一把抓著他的肩膀,生生讓兩個人調換了位置。
然後他迅速降下車玻璃,從儲物筐裏摸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說就要衝權承瑾刺來。
眼前的寒光一閃,樊語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要——”
話音落下的瞬間,權承瑾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給折了過去。
“叫囂著我不敢當街殺人,你倒是敢把刀子掏出來。是不怕死嗎?”權承瑾的臉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眼中的殺意更甚。
然後不等宮千俞反應過來,他飛起一腳就踹在他的身上,宮千俞的身子瞬間斜飛出去一下,跌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