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兩名彪形大漢,足足比丁禹高出半個頭。
“媽了個巴,人呢?掌櫃的讓咱不動手,正好他老人家不在,老子讓他弄清楚南門是誰的天下。”
十幾個人一窩蜂湧進來,把丁禹圍了個水泄不通。
“各位兄弟,到底怎麼回事?我就問個信,沒必要鬧出這麼大動靜吧?”
丁禹側身閃到左邊的櫃台邊上。
進門時他已經瞅好了,櫃台上有塊可以掀起來的台板,左邊櫃台裏的姑娘明顯是個新手。
靠在櫃台上還有兩個好處,一是防止腹背受敵,而是關鍵時刻,可以利用櫃台裏的姑娘讓對方投鼠忌器。
“把他揪出去,別打爛店裏東西。”
拎著雞毛撣子的年輕人揮舞著雞毛撣子喊道。
“阿二頭是吧?出去可以,咱倆一起。”
丁禹猛側身,乘他手臂揮舞到最頂端的同時,突然掐住年輕人的脖子,隨手把對方手裏的雞毛撣子搶了過來,用竹柄頂住他的左眼窩子沉聲說道。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號?”
不愧是南門地主的手下,阿二頭臨危不亂,一隻手舉得高高的,另一隻手扳住丁禹的小臂,身體後縮,盡量貼緊丁禹。
“媽了個巴,放開阿二頭!”
門口鐵塔般的漢子指著丁禹破口大罵。
丁禹準備回擊,門口人群突然大亂,剪短頭發的邵晨尖叫著衝了進來:“不許傷害丁禹,誰動他一根汗毛,我喊我舅舅來。”
所有人哄堂大笑。
多大的人了,被人欺負還要回家喊家長。
“邵晨,你怎麼來的?沒你事,趕緊走!”
幸虧丁禹反應快,看見邵晨撲過來的時候趕忙縮手,要不然雞毛撣子的竹柄非把阿二頭的眼睛戳瞎不可。
就在邵晨撲向丁禹的同時,阿二頭揪住邵晨的裙子,往懷裏猛地一拉。隨後縮頭側身,邵晨和丁禹撞了個滿懷。
他乘機逃了出去。
“狗子鐵柱,還愣著作啥?弄他!”
“好嘞!”
鐵塔般的漢子狂叫一聲,揮舞拳頭,照著丁禹的腦袋兜頭便砸。
“住手!”
門口傳來一聲爆喝,周建軍象拎小雞似的,把擋在門口的小青年撞得東倒西歪。
鐵柱收住拳頭,回頭瞪著周建軍說:“三哥,你跟我們沒關係了,別蹚渾水。”
“就是,三哥你讓開。”
圍在門口的小青年們七嘴八舌,他們紛紛躲避,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他已經不是三哥了,大家不要被他嚇住!”
撞在門柱子上的阿二頭回過神來,捂著腦袋歇斯底裏地吼了一嗓子。
“三哥你走吧,別讓兄弟們為難。”
另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魁梧漢子把阿二頭攔到身後。
他看上去三十出頭,年紀比周建軍大出好多。從他口氣和臉上的神情推斷,當年的盤溪玉蛟龍,在南門地主手底下的地位不是一般地高。
就見周建軍轉了個圈,把丁禹和邵晨攏到身後,隨後清了清嗓子,望著最後開聲的魁梧漢子說;“狗子哥,我二叔的事怎麼跟我沒關係呢?這是我兄弟丁禹,我們不是過來找事的,就想問問我二叔來過沒有。”
“你跟他說。”
魁梧漢子一揮手,帶著十幾名手下消失在廣場上的各處角落裏。
“三……姓周的你還想怎的?”阿二頭擼了擼鼻子,喊了個“三”字,忽然意識到不對,立馬改成“姓周的”。就見他在櫃台上捶了一拳接著說:“你們太欺負人了吧?我阿二頭到今天下午才知道,掌櫃的親妹妹住在廣濟醫院二十六年,都是你二叔周洪喜害的。”
“你說什麼?”
暴吼聲如同炸雷,周建軍一個虎撲,把阿二頭整個人拎了起來。
“放開他!”
門口閃入一條灰影,未及周建軍反應,被來人一巴掌扇了個金星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