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沒見,丁禹看到了柔弱女子的另一麵。
不得不說,緊要關頭,梁倩菱當得住中流砥柱。王惠和蘇娟也不是一般人,能在滬城接到大單,業務能力可見一斑。
就拿菱羽服裝店來說,除了紅裙子之外,襪子的銷量也是與日俱增。
柳碧瑤定期從義安塘村發貨過來,僅僅一個月時間,已經占有了吳都城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襪子市場。
這一切,梁倩菱功不可沒。
丁禹不在吳都的時候,都是她統一籌劃,王惠和蘇娟負責拓展市場。
晚飯過後,安排佟家祖孫歇息。
佟春豔和句月娘一個屋,照顧兩個孩子。給佟老頭在堂屋裏加了張床,四周拉上臨時的簾子。
這麼一來,家裏頗為擁擠,以至於小兩口親熱的時候,不得不時刻留意堂屋裏的動靜。
“噓,盲人耳朵好,你快點呀。”
梁倩菱紅著臉,扭過頭來低低地說。
“家裏有棉花球沒?把他耳朵塞上。”
男人的嘴唇貼住女人凝脂般的脖頸,丁禹從背後摟住妻子,盈盈一握,久違的酥滑感讓人愛不釋手。
嚇得梁倩菱大氣不敢出,一隻手抓住被子,拚命塞住嘴巴。
強烈的憋悶,致使她呼吸不暢。女人嬌弱的軀殼,猶如暴風驟雨中艱難行進的小船……
好不容易走完流程,丁禹緊緊貼在妻子的後背上,揪得梁倩菱差點叫出聲來。
“討厭,當心被人聽見……”
就在女人埋怨的同時,佟老頭在堂屋裏接連咳嗽了好幾聲,嚇得裏屋的男女呆若木雞。
等到佟老頭安定下來,五鬥櫥上的老式鬧鍾“篤昂篤昂”地響了起來。
已經夜裏十點鍾,簡單收拾完身體,梁倩菱鑽到丈夫懷裏閉上眼睛。
“唉,王惠跟薑毛多,兩人最近的關係挺不錯啊。”
丁禹睡不著,扭著梁倩菱的耳垂,低低地問。
“又想別的女人,說,佟丫頭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沒想到梁倩菱根本沒有睡,聽到丁禹問他,冷不丁揪住他的耳朵,騎到丈夫身上。
“冤枉啊夫人,她才多大點人?你是沒見著她平時的做派,懟天懟地懟空氣,看誰都不順眼。”
兩手做投降狀,丁禹跟妻子解釋。
“狡辯,吃晚飯的時候,她老跟你搶菜。”
“哈哈,所以說懟天懟地懟空氣呀。除了拿洪哲沒辦法,那丫頭跟誰都一個樣。”
捏了捏妻子的小嘴兒,丁禹接著說:“你是不知道,建軍還跟她打過架。兩個人在冰天雪地裏弄了個你死我活,瞧見今晚那桌菜了沒有?周建軍打不過她,被小丫頭逼著買的。三百八十五,頂我們家一年菜錢。”
“誰相信,肯定是你們欺負人家。兩個大男人欺負小丫頭,不要臉。”
以為梁倩菱肯定會揪住晚上搶菜的事情沒完沒了,誰料想,突然轉移了話題。
因為情緒的緣故,加上女人的小動作本來就多。此刻,她趴在丈夫身上,身體上的摩擦,讓丁禹不由自主地迅速作出反應。
幹柴逢烈火,又是好一通吱吱呀呀。
“這破床,明天找人重新做一個。”
丁禹把耳朵豎起來聽了聽,堂屋裏沒有動靜。
“修一下還能用,這可是咱爸留下來的老貨,豆豆就是在這張床上出生的呢。”
“拉倒吧,在醫院裏出生的好不好?”
隱隱約約看見梁倩菱噘著嘴,丁禹把她摟到懷裏,笑嘻嘻地接著說:“對對對,老婆大人說得對。不過我糾正一點,說出生不大妥當,應該說形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