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走王瘸子,孫泰迪火急火燎地解開麻袋。
如同嗬護稀世奇珍那樣,將昏睡不醒的寧小雅,從麻袋裏小心翼翼地抱出來。
昏暗的白熾燈光,在寧小雅的臉上投下黯淡的影子。
大白天活奔亂跳的姑娘,現在變成了楚楚可憐的睡美人。
捧著她的臉喊了好幾聲,寧小雅沒有任何知覺。
麵對沉睡的美嬌娘,孫泰迪反而不像平時那樣肆無忌憚,他抱著寧小雅手足無措。
怎麼辦?
王瘸子說再過一個小時,寧小雅就會自己醒過來。
死瘸子說得是不是真的?
要不要趕緊把寧小雅送到醫院裏去?
奶奶個腿,俞天恩教我的醫術怎麼派不上用場?
一連串的問題,讓孫泰迪猶如困獸。
他一隻手抱住寧小雅,另一隻手拚命揪自己的頭發。
其實這種現象叫做當局者迷,凡事關心則亂。
王瘸子隻是想嚇唬嚇唬他,迷香的分量用了兩成不到,隻要往寧小雅的臉上噴一碗水,或者給她洗個冷水臉就可以。
這些俞天恩早就跟他說過。
當時孫泰迪為了接近俞天恩,也為了萬一遇險可以緊急施救,故意向俞天恩請教過這些旁門左道的秘術。
隻是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腦子裏一片混亂。
擔心寧小雅中毒太深傷了身體,又擔心美嬌娘醒過來,對他產生誤會。
別看他平日裏在人前人後胡亂吹噓,說什麼一包瓜子就能讓王惠成為他的襠下之臣。
其實這些都是閉著眼睛吹牛,無非是想讓別人羨慕自己,覺得他孫泰迪如何如何了得。
“死瘸子,你要是敢對小雅妹妹下手,我孫泰迪發誓,把你另一條好腿打折。”
孫泰迪發著狠,把寧小雅抱到床上。
丹鳳眼,翹瑤鼻,宛若暖玉雕琢。
她穿著緊身棉毛衫褲,完美曲線凸顯無疑。
均勻的呼吸,帶動峰巒起伏,一望無垠的平原,彙聚處,一點幽深撩人心弦……
“嘖嘖嘖,沒想到小雅妹妹這麼美。我的大美人唉,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呀?”
孫泰迪不由得垂首長歎。
他揪住頭發使勁搖頭,冷不防聽到一聲尖叫,暖玉雕琢般的女人突然蹦了起來。
沒等孫泰迪回過神,一個大耳刮子落在他的瘦皮臉上。
“小雅妹妹……”
“妹你個頭,孫泰迪,我跟你拚了。”
寧小雅咬牙切齒,丹鳳眼裏火光灼灼。
她撲過來,掐住孫泰迪的脖子,往死裏摁。
孫泰迪身形瘦小,加上他根本沒有想到抵抗,腦子裏全是睡美人的影子,頓時被寧小雅壓到床底下。
“啪--啪”
大耳刮子如同狂風驟雨,拳拳到肉,掌掌見血,腮幫子上火辣辣生疼。
“小雅妹妹,你誤會我。”
“誤會個屁!”
情急之下,孫泰迪伸手去擋。
哪料想,正好抓住了他不該抓的地方。
寧小雅怒火更甚,“哐當”一腳,踹向孫泰迪的麵門。
香噴噴的小腳丫,能感覺到蠕動的溫香。
孫泰迪後腦勺著地,翻了個白眼兒,像死狗似的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清醒,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嘴巴裏塞著穿了一個星期沒有洗過的尼龍襪子。
“說,你把姑奶奶怎麼樣了?”
寧小雅一反常態,裹著藍顏色的軍大衣,小腳包著毛巾,踩在孫泰迪的旅遊鞋裏。
她手裏多了根鋼絲繩。
夾心鋼絲,外麵包了層透明塑料皮,昨天孫泰迪特地問薑毛多要的。
馬上冬至節,院子裏的晾衣繩斷了。
準備拉在院牆上,把屋子好好收拾收拾,發了黴的被子拿出去曬一曬。
“小雅,不,姑奶奶,我真的沒有把你怎麼樣啊。我在家裏喝酒,哪兒也沒……”
“還敢抵賴,臭不要臉的狗流\/氓。”
寧小雅怒不可遏,拎著鋼絲繩好一通抽,直打得孫泰迪哭爹叫媽,抱住她的腳踝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