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富貴於我如糞土(1 / 2)

第一個刻《楓橋夜泊》詩碑的是北宋翰林院大學士王珪。

王珪刻碑後,家中連遭變故,本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七竅流血,暴亡在自家書桌前。

說起這王珪,可是了不起的人物,人稱三旨宰相,是李清照的外公,秦檜夫人王氏的爺爺。

此人從政碌碌無為,但在文學上的造詣相當驚人。

第二個刻《楓橋夜泊》詩碑的是明朝書畫家文徵明。

文徵明其人不必多說,詩文書畫無一不精。短暫入仕後辭官歸裏,從此文墨自娛,不問世事。

雖然九十歲高齡,身體向來強健。受邀題寫詩碑後,在一艘小船上安詳辭世。

據說當時他正在小船上為禦史嚴傑的母親書寫墓誌銘,沒有寫完便離開了人世。

第三個刻《楓橋夜泊》詩碑的是清代大學者俞樾。

作書後數十天,倏然長逝……

第四個刻《楓橋夜泊》詩碑的是吳都雕刻名家錢榮初。

1939年3月20日早晨,在通往寒山寺的路上,錢榮初被香客發現死於非命。

在其衣服口袋裏發現一張用鮮血寫下的紙條。

“刻碑、褻碑者死!吾忘祖訓,合遭橫事!”

第五個刻《楓橋夜泊》詩碑的是民國元老張繼。

此人與《楓橋夜泊》的作者同名同姓,現代詩人張繼書寫唐代詩人張繼的詩,這在當時被傳為佳話。

但是張繼寫了《楓橋夜泊》詩碑之後,第二天便與世長辭。

如此多的巧合,怎能不讓人心驚膽戰?

明天就要去大西村提親,在這個節骨眼上,寫什麼不好?偏偏跟這個千年詛咒扯到一起。

吳老爺子痛心疾首,抱著傳世金蟾,坐在藤圈椅裏發呆。

“老爺子莫慌,長青大哥慧根獨具,與那五人比不得。”

“什麼比不得?除了那錢榮初,人人都是達官顯貴。我們普普通通的百姓,難道命比他們還要硬嗎?”

很顯然,這些典故,吳默老爺子知道得比誰都要清楚。

一時之間不知道拿什麼勸他,丁禹尷尬地取了支香煙出來,剛剛點上火,便被老爺子劈手奪了過去。

真是奇怪,從來沒有看見過老頭抽煙,現在居然連香煙都要搶奪。

就見老爺子“吧嗒吧嗒”吸了兩口,兩根手指頭捏住香煙,拿眼睛瞅了好幾下,把半截子香煙掐滅在大閘蟹的背殼裏,閉著眼睛罵了一句。

“這破煙有啥好抽?跟廟裏的香煙一個德行。”

一句話,說得丁禹靈機一動。

他把椅子往前麵挪了挪,湊到吳默老爺子身邊說:“老爺子您肯定不知道吧?長青大哥了不得,被定慧寺的智真長老認作接引師弟呢。”

“接引師弟?他要出家當和尚?”

不說還好,這一說,嚇得吳默老爺子“騰”的站了起來。

智真長老是他老相識,一百多歲了,兩人以前有過書畫結緣。

老爺子心想:老禿驢做啥不好?竟敢拐我兒子。

“不不不,老爺子您聽我說。今天下午我們在定慧寺巷遇到個掛單和尚……”

往書房裏瞥了一眼,吳長青還在潑墨揮毫。丁禹耐著性子,把下午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臨了特地強調:“智真長老說了,有什麼淨宗衣缽要傳給長青大哥。不過長青大哥不需要遁入佛門,在塵世間隨意修行即可。”

“還有這樣的事?小赤佬你過來說清楚。”

吳默老爺子急了:隨意修行什麼意思?勞什子淨宗衣缽又有什麼說法?莫不是欲擒故縱,臨了還是讓我兒子出家當和尚吧?

“佛說不可語,說了你也不懂。放心吧,我雖然受了淨宗二十八重衣缽,但不會出家當和尚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出了家,月娘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