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隊,我找你也花費了一些時間,我們必須盡快趕過去。”
“可僅憑我們兩個,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恐怕有些困難啊。”
“完不成也要完成,哪怕用人命去頂,也要為了絨城的千千萬萬個家庭頂上。如果有必要,我會一個人留下,你再去找增援。”
我義氣千秋,豪氣勃勃的樣子,著實讓謝婉君對我刮目相看。
謝婉君說道:“沒想到你李一還有正義的一麵。”
“我一直都很正義的好吧,別忘了我的身份。”
我正要吹噓,卻被謝婉君無情打斷。
“得了吧,就你這個混蛋,引路人的榮耀放在你身上,簡直是曆代引路人的恥辱!說句不中聽的話,我都懷疑你的身份是不是你爺爺走的關係,要不然就憑你?我實在想不出你身上有絲毫跟引路人沾邊的優點。”
“額。”
我滿頭黑線,就差跟謝婉君拚命了。
但謝婉君卻話風急轉,把自己從死亡邊緣硬生生拽了出來。
“雖然你平時不著調,貪吃貪睡,好色無恥,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但關鍵時刻還是頂那麼一丟丟用的。”
“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誇人的。”
“我是在誇你嗎?嗬嗬。”
謝婉君搶過地圖,冷笑著去了北邊街道。
我頓時無語,心中有一萬隻羊駝飛奔而過。
“你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要不然,你的臉現在肯定在地上摩擦,反複摩擦!”
我罵罵咧咧,急忙追了過去。
城北的汙水處理廠,是絨城唯一的汙水廠,不過它占地麵積非常的大,兩百畝的土地上,整整齊齊立了七排房子,而在地下,更有無數的管道連接著絨城的四麵八方。
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其中的一個入口,被內部人士稱之為溶源的七號管道口。
“為什麼隻有七號有名字?”
謝婉君聽著我的述說,不由得納悶。
我嗬嗬一笑,解釋道:“這就涉及到一個都市傳說了,和很多城市都有的傳說差不多,無非是有人被肢解了,雙手雙腳,內髒肚子被丟到四麵八方,而扔腦袋的地方,就是七號管道口。從此以後,這裏就不太平了,時常有人在裏麵看見個人頭在蕩來蕩去。在前些年,我爺爺碰巧聽到了這個消息,帶著我過來了一趟,卻是什麼都沒碰見。我以為隻是傳言,但我爺爺卻說有問題,但不說哪兒有問題,隻道是因果已經種下,我們未來才會碰上。”
“現在不是就碰上了嗎?”
“你沒見過我爺爺,不知道這老家夥的性格。你說我不著調,可是我跟我爺爺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那老家夥才是真正的不著調。就剛剛那些話,他跟我說過無數次,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但是話卻一模一樣,連標點符號,語氣口音都不帶變的。他曾經還指著一個80歲的老太太,說那是我的媳婦兒,嚇得我三天三夜都不敢睡覺,生怕那80的老太跑來嫁給我。”
“怪不得。”
謝婉君冷笑道,“一脈相承啊。”
“你也覺得很離譜吧。”
“80歲的老太,我覺得你爺爺說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