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人又不等於白癡,葉謙昨晚那麼失態,而案發時間又是那個時候,跟黃黛清有關係的人,除了姓蔡的,就是葉謙和老張。
老張肯定把自己排除開外,那也就是說,隻剩下葉謙和姓蔡的,接著再聯想葉謙昨晚的反應,在老張心裏,葉謙就變得很可疑了。
不過現在葉謙找了個借口,老張也就不再懷疑葉謙了。
洗漱好,兩人就去吃飯,吃早飯的時候,大家夥還在討論許東的事情。
“據說許東是偷情,然後被黃黛清抓了個正著,黃黛清一怒之下,就把兩人砍死,砍死之後,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就割脈自殺了。”
“嘖嘖,這女人可真狠。”
“何止是狠,死的那個可是大美女,不過被砍得血肉模糊,死的時候,那模樣,那要多慘有多慘。”
“怎麼,你親眼見過了?”
“我捕快局有親戚的,好不好,開玩笑,我第一時間就看到照片。”
……
“原來是這麼回事?”老張邊聽著,邊點頭說道。
但惟有葉謙心裏,隱約猜出真實的情況。因為昨天,葉謙還見到了黃黛清,昨天見黃黛清的時候,黃黛清的情緒就不穩定。
而且黃黛清早就知道許東背著她找女人,就算抓個正著,黃黛清也不會痛下殺手,頂多大吵一架,但是因為黃黛清情緒不穩定,所以生氣之下,做出過激的事情很有可能。
如此一來,葉謙心裏就更加自責了。
這個命案,那可是三條人命啊。
“走吧,我們該去做事了!”葉謙不想聽下去,催促老張說道。
“好,吃完這個饅頭,我們就走!”老張點頭說道。
“啪!”
姓蔡的被抽了一個很響的耳光,左臉瞬間就紅腫了起來,而這一紅腫,他那肥肉橫生的臉,就顯得更加肥胖了。
“何少爺,你打我幹嘛?”姓蔡的莫名其妙的看著何澤炫,捂著臉問道。
雖然這一巴掌,姓蔡的被抽得很惱火,但是他也不好發作,畢竟何澤炫的身份地位擺在那,他要是敢頂撞,除非他不想要這個工作。
“把那個東西交出來。”何澤炫看著姓蔡的,厲聲喝道。
何澤炫很生氣,非常的生氣,昨天剛剛從他老爸手上接到任務,第二天就出事了。且不說許東死了,他是死是活,何澤炫一點都不關心,但是以往礦難的資料,卻不翼而飛,許東的保險櫃被人打開,裏麵空空如也,當時何澤炫就傻眼了,一瞬間,何澤炫就反應過來,那些礦難資料,肯定是被別人盜走了。
部委剛剛將視察改為審查,這邊礦難資料就被盜,這擺明就是有人要對付他們何家。
姓蔡的跟黃黛清之間的事,雖然大家都不知道,但是黃黛清的日記裏,卻寫得一清二楚,在黃黛清的日記裏,她記載了姓蔡的怎麼勾她,然後在姓蔡的引誘下,她跟姓蔡的上過幾次床,在哪裏跟姓蔡的鬼混,這些都記載著一清二楚。
但偏偏日誌末尾,有兩頁紙被人為撕掉。
看到被撕掉的兩頁紙,何澤炫抓狂了,通過這兩頁紙,他已經認定這是姓蔡的所為,所以趕到礦場第一件事,何澤炫就派人把姓蔡的抓過來。
“何少爺,什麼東西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姓蔡的一下子就慌了神,看著何澤炫說道。
“你還跟我裝。”何澤炫非常生氣,從桌上拿起一本筆記本,然後狠狠朝姓蔡的臉上砸去。
“啪!”那筆記本狠狠砸在姓蔡的臉上。
姓蔡的慘叫一聲,鼻子直接被砸出血。
但是姓蔡的已經顧不得疼痛,他撿起筆記本,開始翻看筆記。
看著前麵的筆記,姓蔡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當他看到黃黛清記載他們之間那些破事時,姓蔡的徹底慌了神。
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何澤炫要找他。
“何少爺,這冤枉啊,我跟她隻是搞破鞋,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啊!”姓蔡的驚恐的說道。
“那後麵兩頁紙為什麼被撕掉了,這個你怎麼解釋?”何澤炫看著姓蔡的,厲聲喝道。
“我怎麼知道啊!”姓蔡的急得都要哭了。
旋即,他眼睛一轉,看著何澤炫說道:“何少爺,如果這真是我做的,為什麼前麵的我不撕掉,單單要把這兩頁撕掉。”
何澤炫冷冷一笑,說道:“我就料到你會這麼說,你之所以把前麵那些留下來,就是想證明你跟這件事沒關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樣簡單的手段,還想算計我?”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念著這兩句話,姓蔡的都想吐血。
姓蔡的真想大聲說一句:“老子才初中文化,哪懂得這麼深奧的道理啊。”
不過現在何澤炫認定是他,姓蔡的隻有想辦法盡可能刷清自己的嫌疑。
想著想著,姓蔡的突然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