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謙走後,何澤炫把所有人清了出去,隻留下一個人,這個人是那些保鏢中的一個。在所有人退出去之後,那保鏢突然把臉上的麵皮撕掉。這一撕,這個保鏢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要說之前,這保鏢長相很普通,就像路人甲、路人乙一樣,看一眼就會淡忘的那種,但是麵皮一撕,他就換了一個模樣。
這個人很老,眼睛看上去很陰鷙,臉上皺紋也非常多,臉色更不像正常人,像那種死了很久的人,陰沉,泛白,毫無血色。
“老師,那個葉謙,你覺得他如何?”在這個人麵前,何澤炫顯得很恭敬。
那人冷笑了笑,說道:“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這個人做的,剛才那個蔡金寶,不知道被施了什麼術,突然神智大亂。”
“老師的意思,蔡金寶之所以自殺,是被人控製?”何澤炫很驚訝的問道。
“嗯。”那人點點頭,說道:“而且那個葉謙,他手上戴著的手鐲和戒指,有些古怪,我懷疑,他是依靠著兩個東西,控製蔡金寶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何澤炫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問道。
之前,他爸要他拜這個人為師,何澤炫還很不情願。
第一,這個人很醜,非常醜,帶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第二,這個人就像死人一樣,給人陰深深的感覺,看他臉色都想吐的那種。
但隨著跟這個人接觸,何澤炫就越發佩服這個人,從他身上,何澤炫學到很多東西,也見識過很多東西。
從那之後,何澤炫對他就變了一個態度,這個人說一,何澤炫絕對不敢說二。不過這個人的身份,何澤炫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人是來自一個大家族,好像叫什麼南宮家族。
何澤炫想問何秋成,何秋成就怒喝他,讓他不要追問到底。
這次何秋成派何澤炫來這個礦場,何澤炫就想著帶老師一起來。不過剛來,就出了這個事,然後他老師告訴他,把他偽裝成保鏢,隨時帶在身邊,幫他抓到凶手。
那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幫你試試他的深淺,你派人盯著許東房子,據捕快說,在許東他們死亡前後,沒有人接近過那棟別墅。也就是說,這些人是自殺不假,依我推測,那證據應該是被黃黛清藏了起來。黃黛清之所以這麼做,很有可能也是因為那個葉謙,他那手鐲和戒指,有控製人心神的作用。如此一來,那證據應該還在別墅附近,如果葉謙是幕後凶手,那麼黃黛清死之前,一定會告訴他證據放在哪,而葉謙也肯定會派人去拿,你隻要派人在那守著,就一定能抓到他派去的人。”
“那就按照老師說的辦。”何澤炫說道。
葉謙回到寢室,他突然有種感覺,似乎剛才有某個人,一直在暗處盯著他。
“莫非是我想多了?”葉謙在心裏想著。
回來之後沒多久,就到了中午,葉謙便跟老張去吃飯。
“這件事怎麼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好在那蔡金寶良心發現,把一切都說了出來,要不我們有嘴也說不清啊。”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老張頗是感慨。
說完,老張又看著葉謙,有些內疚的說道:“葉謙,對不起哈,剛才我還懷疑你了。”
“沒事。”葉謙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是你,何澤炫這麼說你,我也會懷疑你的。老張,你是個老實人。”
“嗬嗬!”葉謙這麼說,老張的心結也就解開了!
“不過葉謙,你不覺得蔡金寶很反常嗎?”老張皺眉說道:“就算是他做的,他也沒必要自殺啊,畢竟這事就算放到法院去判,也不可能判死刑啊!”
“別說這個話題了,快走吧,我有些餓了!”葉謙神情淡漠的說道。
老張有些詫異的看著葉謙,不過也沒多想。
來到食堂,兩人打好飯菜,就開始吃起來。
吃完之後,兩人回去休息了下,下午下井做事。
晚上吃好飯,洗好澡,老張想喝兩口小酒,葉謙就說,他去買。老張倒沒客氣,一直都是他請葉謙,現在葉謙請他,也是應該的。
老張是東北人,實誠,心裏不會想太多。
從寢室出來,走了沒過多久,突然,葉謙眉頭皺得很緊。
葉謙意識到,有人跟著他。
而且跟著他的是個高手,以葉謙的觀察力,依舊不能發現跟蹤他的人,偷偷摸摸躲在哪。
葉謙稍稍猶豫一下,然後就繼續走著。
走著走著,葉謙內心的不安越發濃鬱了。他感覺那人正在近,而那人越是近,葉謙就越是危險。因為一旦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的很短,短到足以讓那人發動突然攻擊,那葉謙就很危險了。以這個人的身手,他的必殺一擊,絕對是厲害無比。葉謙能不能擋下,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