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苻湛和薩樂君沒有再出門,也暗中聯係上所提昂的甘劭,至於至於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陽春三月萬物複蘇,可博州卻還被冷意包裹。
鎖天關的雪山還未消融,落霞山的狀況相對好一些,有太陽的時候,雪水消融了很多,瀑布的奇觀也吸引了不少人,可晚上的時候,晝夜溫差就會將那瀑布結成冰溜花。
因為傳遞上了消息,苻湛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但唯一困擾他的問題便是烏格和薩樂君的關係越走越近了。
即使,苻湛也明白薩樂君是希望通過烏格來結交,這段時間和烏桑這個首領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那次在翠庭的早膳,其餘的時候見到了隻是笑著寒暄就匆匆別過了。
原本苻湛和薩樂君是想要趁著這段時間,摸清楚山戎一族的病例以及軍械都達到什麼水平的,可住在迷宮一樣的莊子裏,他們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摸排清楚,繪製了一張地圖。
他們居住的別苑也有人固定來打掃,借著送飯洗衣的由頭,暗中監視和打探一番。
“孫先生,這都十天了,苻湛和薩樂君也都不著急,我們的人雖然盯得緊,但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找到。”烏桑嘲諷一笑,“那送信的海東青倒是捉住了不少,可什麼密信也沒發現。”
“混淆視聽而已,我估計苻湛他們能和鎖天關的甘劭邊休聯係上,八成和晉軍有點關係。”孫文博對著烏桑說道:“咱們自製小晉國‘飛記’的情報網,卻不知曉具體的細節之處。”
“是啊,我如今最擔心的就是烏格這個妹妹,她這段時間每日都往別苑跑,別真的看上苻湛這個晉帝就麻煩了。”烏桑打心眼兒裏不喜歡苻湛,“罷了,一想到這個我就頭疼。”
孫文博失笑,“你就是舍不得烏格出嫁而已,她嫁給誰,你都瞧不上的。”
烏桑啞然,勉強笑道:“或許吧,我知道妹子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但至少離那些權謀遠一些才好。”
兩人正說著話,烏格就帶著薩樂君和苻湛走了進來。
“阿哥,你瞧瞧,這是薩樂君給我雕的小玩意兒。”烏格柔柔一笑,“我手笨,也學不會,否則早就給阿哥雕一個玩了,比你那勞什子的私印小巧多了,攜帶多方便。”
她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烏桑,他細細打量了一下薩樂君給烏格雕兒的東西,頓時恍然大悟,難怪苻湛和薩樂君能夠不動聲色的傳遞消息,機油可能是仿了他的印信。
“烏格,我書房那邊還有雨愛上等的藍田玉,你去拿過來,會兒也讓貴客幫我雕個物件才行,畢竟這手藝趕得上那些精雕的大師傅了。”烏桑這是找借口打發妹妹離開。
烏格和自家哥哥從不會耍什麼心眼兒,她想也不想就應聲去了書房。
孫文博心裏明白,在烏格前腳出門後,就不動聲色的將內堂的門給反鎖了。轉身去了內務,從暗格裏拿出了最近十天莊子往外傳遞的文書。
居然比平日多了十二封的書信,孫文博大吃一驚將這些書信遞給了烏桑。
“烏桑,你這是何意?”苻湛明知故問,“關起門和我們研究密信不成?”
“我隻是好奇你們什麼時候知曉我印信的模樣,居然還能夠仿的一模一樣。”烏桑看著信件裏以假亂真的印信,語氣沉甸甸的。
薩樂君低頭一笑,“瞧瞧,來的時候我就說了,烏格隻要將那物件拿出來,必定會被看穿的,你現在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