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事情肯定和魏毅有關係,但是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
“魏毅貴為燕國的二皇子,決計不能隨意揣測,更何況他身上還有傷,此時怕是要讓你們吃虧了。”烏桑歎氣,“我雖然讓人暗中調查,但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結果的。”
苻湛冷笑一聲,“流言止於智者,若是山戎一族都是不明是非之輩,那我無話可說。”
烏格看了一眼苻湛,頷首說道:“你別這麼說,當初你和薩樂君為了救我人受傷,我們莊子裏的人都是以其個人出的,至於外麵的人都不明白事發經過,我會幫你們解釋清楚的。”
邊休嗤笑,“解釋什麼,你現在一門心思想要嫁給苻湛,那些人自然會以為你是為了將來的夫君所以才會如此替他開脫。”
“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們山戎一族都清楚我烏格的脾氣!”烏格‘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邊休的鼻子罵,“我從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們才不會妄加揣測。”
“知人知麵不知心,當初你還不是一樣認為你的孫先生是不可多得的謀士?”邊休也不怕烏格,早在今日來議事之前,苻湛和薩樂君就吩咐過了,有什麼話不必藏著掖著。
顯而易見,這話就是說給邊休聽的。
論舌戰群儒的本事,邊休當仁不讓。
有了苻湛的首肯,邊休也就無所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關於孫文博的事情之所以傳的這麼快,肯定是有人刻意為之,甚至將矛頭引到我和苻湛的身上,這是為了什麼呢?”
薩樂君開口打破了微妙的氣氛,“我仔細想了想,這個節骨眼兒上,駐守在鎖天關下的晉軍都已經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和燕軍決戰沙場了,偏偏冒出了流言迷惑人心。”
“當然是想攻心為上,一定是那個燕國的二皇子,他就是想要收買人心,迫使我阿哥和他合作。”烏格快人快語。
“對,既然如此,那烏桑是否還要考慮和這個二皇子繼續友好相處呢?”苻湛看向烏桑,“拋開我們救出烏格的這份恩情,單憑二皇子魏毅這般居心,也該明白誰是敵誰是友!”
烏桑點了點頭,“因為這些不好的傳言,落霞山的人都以為你們二人帶給山戎一族不幸,我正好借此機會向族人公開要和歸順晉國。”
“若是因為流言我就放棄了道義,豈不是更印證了那些空穴來風的傳聞,我們山戎人一項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你們冒死救了我的妹妹,索性我就成全你們此番的目的。”
苻湛和薩樂君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明白烏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擺明了還有後手。
“烏桑,你肯定還有別的條件,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承你的情,但不意味著你提的條件我會悉數答應。”苻湛將目光從薩樂君的身上移開,落在了烏桑的身上。
“既然你這般爽快,那就直言不諱了。”烏桑也是豪爽之人,。
鎖天關的事情,你們晉國也要繼續負責,而且博州依舊是我烏桑當家作主,歸順晉國之後,交稅也好,調遣兵將也好,我都配合。”
歸根結底,烏桑還是想要占山為王,但他願意屈居苻湛之下,也就算是個好的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