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薩樂君和苻湛都沒有什麼胃口,在緩過上藥之後,就討論今日的事情。
“這個魏毅還真是夠狠,對自己人下手也就算了,連帶著自己也掛了彩。”薩樂君要氣瘋了,恨不得時光倒退,搶在孫文博逃離之前將人活捉了去。
“我們的本意是暗中處決此事,不至於太被動,至少讓孫文博留在烏桑手裏,這樣才能要挾魏毅。沒曾想事發時,孫文博會拿烏格做人質要挾,也怪我們考慮不周。”
薩樂君疲憊的歎氣,抬手揉了揉眉心的位置。
“事已至此,何必再說這些。”苻湛給她倒了一杯茶。
“那就說點重要的,烏格對你——”
不等薩樂君的話說完,苻湛就起身打斷了她的話,“你提起烏格,我倒是想起來了,烏桑說她自告奮勇帶認去了鎖天關,算起來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薩樂君一口氣堵在了胸口,險些對著苻湛發脾氣。
她知道苻湛不喜歡烏格,但烏格白天的那番話分明就是鐵了心要糾纏苻湛。哪怕苻湛不換也無所謂,這種癡情絲毫不亞於當年的林舒。
“好,那你留意一下,若是能夠早點和邊休甘劭碰麵也是好事一件。”薩樂君竭力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遲疑了片刻說道:“那我先去歇著了。”
子時剛過,烏格就帶人回到了莊裏。不等讓人同春,就帶著甘劭和邊休直奔別苑。
“烏格姑娘,這都子夜時分了,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談嗎?”邊休趕路都有點犯困了,偏偏烏格一副見不到苻湛不肯罷休的樣子。
甘劭麵露遲疑,沉聲說道:“邊休,你少說幾句。”
他隱約感覺到了烏格的變化,而且這次回到莊子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好像出入的暗哨都布防的位置都有所變化了,至少和他們第一次抵達的那晚不同。
邊休咬牙問道:“我都快憋死了,還不讓說話,在鎖天關整日被人點了啞穴,隻幹活不說話,現在回來了我還要活受罪不成?”
“你嚷嚷什麼,煩死人了。”烏格急著見苻湛,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偏偏邊休跟個蒼蠅似的‘嗡嗡’個沒完沒了。
“嫌煩你就走啊,大半夜的和我們男子待在一起,你那哥哥放心嗎?”邊休冷笑一聲,歪著腦袋打量烏格。
“你!!”烏格作勢就要動手,卻被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給打斷了。
苻湛刻意放大了腳步聲,他顯然聽到了邊休的動靜,也知曉烏格這般動怒是急著見他。
殊不知,在苻湛的眼裏,天下的女人隻分兩類,一類就是薩樂君本人,另一類就是不感興趣的異性而已。
盡管烏格的身份有些不同,但他當年連文卿公主都敢正麵拒絕,何況一個欠他人情的烏格呢!
“你總算來了,趕緊救命吧,我的小心髒都要嚇得跳出來了!”邊休跳起來蹦躂到了扶著你的身邊。
烏格沒想到邊休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氣得又羞又惱,有礙於心上人苻湛就在眼前,隻能幹瞪眼,跺了一下腳不再說話了。
苻湛心道:這才哪兒跟哪兒,邊休的毒舌功力連一層都沒有發揮出來,烏格居然就氣得啞口無言了,看來日後但凡有烏格在場,邊休就要陪伴在側。
“天色已晚,多謝烏格姑娘將人送回來,明日我們再敘。”苻湛為了避免烏格找借口逗留,又說道:“今天午後魏毅夫妻帶著孫文博回來了,具體事宜你可以詢問烏桑。”
烏格聞言臉色一變再變,也顧不上什麼談情說愛了,畢竟孫文博這個叛徒險些害死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