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去找我阿哥,明日我們再見。”烏格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苑。
反倒是遲遲沒有開口的甘劭片刻後問了一句,“孫文博被二皇子送回來了?”
“對啊,他的身份既然暴露了,魏毅恨不得和他撇開關係才對,怎麼還主動送回來?”邊休也納悶了。
因為之前傳遞密信的緣故,他們二人自然也知曉孫文博的身份,今日跟隨烏格回到這裏,也從烏格的口中知曉了凶險的一幕。
可顯然對於魏毅如何反咬一口,上演苦肉計一事毫不知情。
於是,苻湛三言兩語的將事情又講述了一遍。
邊休聽完拍案而起,略顯心煩的斥聲說道:“我早說過這個二皇子自是個陰險詭譎之輩,現在沒了證據,孫文博又是個死人,我們嘴皮子說破也沒有用了。”
“話不能這麼說,烏桑絕不對吃這個啞巴虧,縱然沒有證據,也可以暗中搜集,抽絲剝繭。”甘劭說道:“烏桑麵上不和魏毅撕破臉麵,可心裏是明白的。”
苻湛點頭,“正如同甘劭所說,這件事情不需要我們引導,烏桑也會順著孫文博抵達山戎一族的源頭去追查。”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現在的重中之重是如何加快速度在子豫和夏侯昭交戰前,與烏桑聯手拿下博州。”
“那烏桑如今欠了你和薩樂君的人情,我瞧烏格的樣子,似乎對你也有點意思,這不是信手拈來的嘛。”邊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為難的。
“你小聲些,她剛睡安穩,別吵醒了她。”苻湛蹙眉看了邊休一眼,又將裏屋的門關上,唯恐驚動了薩樂君。
半晌沒說話的甘劭也遞給了邊休一個眼神。
“我錯了,險些忘記了這是什麼時辰了。”邊休本以為薩樂君也會出來迎接他的,所以才故意拔高了嗓門,沒曾想險些弄巧成拙。
“你們奔波一路也辛苦了,先歇息吧,博州的事情,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苻湛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屋子收拾好了,床褥都是新換的。”
甘劭和邊休道了聲謝這才離開。
苻湛坐在原地,思考著邊休和甘劭方才的話,他有點頭疼,異性緣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林舒、文卿公主、烏格,這三個女子都傾慕他,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卻從未洞悉一絲一毫的真心。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夜了……
苻湛長歎一口氣,隻能獨自對著燭燈想辦法應對了。
一夜過後,春雨忽降,山裏的勇氣也越發傾心。
關於孫文博的消息不知如何在一夜之間不脛而走,正所謂三人成虎,議論的人多了,反而黑白不分了。
莊子裏知曉內情的都是烏桑兄妹的親信,也都是烏家的家生子。至於旁的人,當初因為一個丁鬆就記恨上了細作,如今連人人敬重的孫先生都成了燕黨的耳目。
再加上有人暗地裏推波助瀾,添油加醋,將孫文博的死硬生生往苻湛和薩樂君的身上拉扯,還聲稱這是一場離間計。
接下來的幾天,謠言越傳越離譜,山戎一族的百姓並不知曉內情,自然覺得苻湛和薩樂君是導致一切發生的源頭,連帶著對晉軍都沒了好印象。
流言蜚語一時之間都傳遍了落霞山,鬧得人人皆知,烏桑原本還想要藏著掖著,本著家醜不意外揚,如今倒也眯了脾氣。
最終薩樂君和苻湛帶著甘劭邊休一同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