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剛才已說過,寶善堂的製藥師是我的師父,而我,恰好天資過人,青出於藍了。”君月染彈了彈指甲裏不存在的灰塵,似笑非笑的看向長孫恪,“陛下當真要殺了我嗎?我敢說,你若殺了我,這世上將再無人能醫治得了您身上的暗疾,就連我師父也不行。”
席慕瀟很想說她胡說八道,可當她接觸到長孫璃射過來的視線後,立即又閉了嘴。
她知道她再說下去於自己絕無半分好處,畢竟,君月染那個賤人剛才在陛下麵前提起了之前在攝政王府懷疑她會醫術的事情,對於這一點,她的確是存了一些私心,並未往上報,如今被挑破了,帝王將不會再相信她。
她說得越多,就越顯得自己是急於排除異己,私心過重。
而且,長孫璃顯然對她的那點借刀殺的心思已經很是反感了,她若再咄咄逼人下去,等出去以後,長孫璃怕是不會再放過她。
這麼一想,她便按奈住了那顆瘋狂妒忌的心。
“你說你是聖手醫仙?”長孫恪也不是傻子,君月染都說得這般篤定了,他怎麼還能不明白?盡管還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又忍不住對此報以希望,“你當真能夠給朕醫治?”
這個猜測,令所有人都不由得側目看向君月染,眼中滿是愕然。
沒想到聖手醫仙竟這般年輕,而且,這位君四姑娘不是傳聞中的傻子嗎?就算她嫁入攝政王府後莫名的好了,那也不能憑空就多了這麼一身醫術吧?
這怎麼聽都有點不現實。
君月染點頭:“陛下,我的命絕對比一株靈參要值錢,因為靈參不是萬能的,但是我卻有很大的用處。”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像個推銷保險的騙子。
但是,她還是得保持微笑,並且一副“我很值錢”的樣子。
長孫恪果然動搖了。
他眼珠子轉了一圈,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當初封無極分明給長孫璃下過好幾次毒了,他分明已經是個必死的人了,可他直到現在還沒死,當時君月染對外宣稱是君家母女的功勞。
如今看來,這哪裏是什麼君家母女的功勞,這分明是她自己一開始就會醫術。
除了這個結論外,他根本無法解釋長孫璃為什麼不但沒死,而且看起來卻活得那般健康。
想到這裏,他看向君月染的眼神又幽深了許多,看來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眼看著君月染就要逃過一劫了,席慕瀟恨得咬牙切齒。
她原以為逼走了這個女人,這輩子便再也不用看見她了,看來,她還是心太軟了,如果一早就殺了她,那麼就沒有現在這麼多事了。
“陛下,且不說我醫術如何,就憑你們現在都被困在這古墓裏,沒有我,你也一樣出不去。”君月染挑唇笑道,“對於我的能耐,王爺應當最是清楚不過了,王爺,您說是嗎?”
長孫璃見她總算是把目光轉移到他這邊了,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點頭道:“不錯,王妃的機關術就連機械營裏的老師傅都比不了,陛下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讓王妃好好的找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