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幾個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君月染之前送來的藥效果好,之前還隻能躺在床上的人,這會兒都已經能下床了。
“既是這般,那擇日便重新開張吧。”君月染給他們一一把過脈後,便一錘定音道。
其餘人早就摩拳擦掌的想要開張了,尤其是在這種缺大夫的時候,隻要能下床的,都不想一直待在後院裏躺屍。
“王妃,咱們早就坐不住了,住在外麵的另外兩名大夫也都想開堂坐診了,若是王妃不介意,那咱們就三日後開業吧,在此之前,也好先放些消息出去,讓大家提前知道一些。”
掌櫃的不愧是有經驗的,還知道在開張前要先造一下勢。
君月染自然沒什麼意見。
“既然事情定下來了,那本王妃就走了。”君月染起身,眾人欲要送她出去。
月琴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了一眼,道:“主子,那範家小姐居然當真沒有來。”
君月染勾唇道:“不來正好,本王妃還不樂意去給他們看呢。”
月琴點頭,主仆幾個正待要上馬車,遠處卻突然傳來了陣大叫聲:“攝政王妃請留步!”
君月染挑眉,一扭頭就見範漪提著裙擺急急的跑了過來。
“攝政王妃,我父親說了,一萬兩銀子的出診費,若是王妃不嫌棄,咱們便請攝政王妃移駕寒舍,但若攝政王妃診費超出一萬兩銀子,那我們當真是拿不出太多的銀子,隻能錯過攝政王妃這個聖手醫仙了。”
說完,她就直直的看著君月染,既擔心她拒絕,又怕她張口提出更過份的要求。
畢竟,聖手醫仙看診憑心情沒錯,但她接二連三的得罪了她,她若是不依,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一萬兩隻是出診費,若到時候要用藥,開方子得另付錢,範二小姐若是覺得貴,大不了本王妃隻診個脈,不開方子便是。”
說著,她便扶著月琴的手,上了馬車。
範漪咬緊了下唇,內心對君月染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行為十分的厭憎,但偏偏又沒有辦法。
她心裏也清楚,除了君月染,大概也沒人能治她父親了。
於是,她隻能點頭應了:“好,那便請攝政王妃移駕刺使府吧。”
君月染坐在馬車裏,車夫駕著馬車便朝著刺使府的方向使去。
範漪連忙坐上自己的馬車,風風火火的追著君月染的馬車而去,生怕對方後悔一般。
很快的,一行人便來到了刺使府。
範漪引著君月染幾人去了正院,而此刻,範大人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形容枯槁,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王妃,我父親這樣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大夫卻查不出他究竟得了什麼病,隻知道他身體各項肌能都在逐漸的衰弱,若是王妃能治,刺使府就算是傾家蕩產也願意一試,隻是,我們常年不在京城,銀子都沒帶在身邊,王妃若是想要多的,怕是要等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