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您要給我的孩子做主啊!”婦人鬱氏一聽,頓時又開始哭嚎了起來。
那仵作聽到這嚎聲便蹙了眉,隨即接著又稟報道:“大人,那孩子除了五髒六髒破裂之外,他身上還有許多外傷,而且,那些外傷並不像是新傷,而是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
嘩——隨著仵作的話落下,整個公堂外麵又沸騰了起來。
這常年被虐待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孩子的母親天天打他?
哪個親生母親能幹出這種事情啊?
於是,大家馬上又聯想到了之前君月染說,那孩子長得跟他的母親半點也不像的事情,臉色紛紛變了變,看向鬱氏的眼神也不再是同情了。
鬱氏眼見著快要裝不下去了,索性也就不裝了,隻見她噌地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朝著君月染便爆射而來,君月染下意識的護住肚子,後退幾步,長孫璃閃身擋在了她身前,拔出腰間的劍,抬手就朝著她拍過一來的那隻手就削了過去。
鬱氏見狀眼神一稟,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旋身避開了他的攻擊,身形如蛇一般的滑向了他身後的君月染。
君月染勾唇冷笑了一聲,抬腳就踩上了那隻滑向她腳邊的那隻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鬱氏發出一聲驚呼,但隨即,她整個人就被君月染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鬱氏的身子像一隻破麻袋一般,重重的撞在公堂的柱子上,再狠狠的摔回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整個公堂之上一片死寂。
片刻後,那些圍觀在公堂外的老百姓齊齊的發出抽氣聲,君月染以一個孕婦的身姿出現在北梁皇城之中,以往出行總是跟著無數的護衛,令大家對她有了一種柔弱的印象,卻誰也沒有想到,她動起手來,竟絲毫不比她身邊的護衛差。
看看剛才那一腳踹的,怕是肋骨都要斷上好幾根吧?
嘖,真狠!
光看著就疼。
等劉大人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命令衙差:“快把那個惡婦給本官抓起來。”
這個鬱氏會武功,而且,從她剛才的身手看,那是一點也不弱,所以,要說那個孩子是被用內力震破的內髒,那麼,這個女人的嫌疑無疑比君月染和海神醫更大。
鬱氏見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索性就拚了,眼見著有兩名衙差上前來捉她,她出手利落的拔出其一人腰間的刀,直接就捅穿了對方的腹部,緊接著,又幹淨利落的朝著另一名衙差的腦袋砍了過去。
長孫璃指間一彈,一枚碎銀子夾裹著他的幾分內力直接彈在了鬱氏的手腕上,鬱氏隻覺得手腕一痛,手中的刀脫手而出,好在那衙差反應也夠快,當即便踹了鬱氏一腳,現次將她踹回了之前狠撞的那隻大柱子上,吐出一口血來。
“這個女人簡直瘋了,連官差也敢殺!”
衙門外在麵的老百姓簡直亂成了一圈,有膽小的直接就尖叫了起來,還有些膽大的,要衝進來幫著大理寺的一塊兒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