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婦人,也是從大夏來的,她弄這麼一出,是為了殺君夫人替自己的孩子報仇?”
隨著他的話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再度朝著君月染看了過去。
此刻,大家已經完全忽略了之前被鬱氏用內力震裂髒腑殺掉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女子親生的了,他們關注的是,君月染與那個女人之前到底是結了什麼仇,而且,鬱氏所說的活祭又是怎麼回事?她還說,君月染親眼看見過,那麼,她為什麼不救那些人?
一連串的疑問,明晃晃的寫在每一張臉上,君月染若是有半分虧心,定要被這些人看得無地自容。
可是,鬱氏口中所說的那些事情,她根本不知情。
“大人,這鬱氏已經死了。”衙差們將人扔到地上,衝著上首的齊大人揖手道,“這婦人是衝著君夫人來的,那這案子,咱們還管嗎?”
君月染並非北梁人,若是她與人在自己國家結的仇,他們北梁自然是不會再插手的。
可是,她如今的身份,是北梁的貴客,有人在北梁的皇城中企圖對她不利,朝廷若是完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怕是也不妥。
所以,那結衙差們一個個的望著自己的上司,想要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要如何善後。
可是,他們不想管,偏偏還有個海神醫一直在提醒他們:“劉大人,這事情雖說是君夫人的私怨,可既然案子發生在了北梁,咱們若是不查清楚,於咱們北梁的百姓而言,也太讓人不安心的點,畢竟剛才那鬱氏也說了,這位君夫人得罪的人可多了,這要是萬一哪天在大街上又鬧出點什麼公然尋仇的事情來,那苦的豈不是咱們北梁的百姓?”
他一句話,瞬間就引起了門外那些百姓的共鳴,大家紛紛點頭,大聲附和道:“對,海神醫說得對,有這種會給咱們北梁帶來不安定的人物在皇城,怎麼能不審清楚?”
劉大人簡直無言以對,他既不想得罪了北辰胤,又不想摻和到這種涉及到別國恩怨的事情裏麵,但是,麵對這麼多老百姓的抗議,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就在劉大人萬分頭疼的時候,北辰胤來了。
“劉大人,不過是個發了瘋的婦人臨死前的一番胡言亂語,難不成,你就拿對我北梁的貴客當嫌犯一樣的關著審嗎?再說了,江湖中來了北梁皇成還會給北梁的百姓帶來點腥風血雨呢,我舅母怎麼說也是大夏的攝政王妃,難道,就因為有人想要殺她,咱們就得把她給關起來嗎?”
幾句話,直接問得眾人啞口無言。
北辰胤看向一旁的白衣男子,笑道:“想必這位就是近日在皇城之中名聲雀起的海神醫了,怎麼說您跟我舅母也是同行,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舅母這個醫仙,好讓自己成為江湖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海神醫麵色一僵,隨即笑道:“二皇子多慮了,草民並沒有這個想法。”
北辰胤笑容一收,沉聲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草民,官府辦案,什麼時候輪得著你一個草民來指手畫腳了?再說了,君夫人怎麼說也是我舅母,就是我父王見了都要客氣三分,怎麼,海神醫這是覺得自己救了萬民於水火,有人在您麵前尋了私仇,您還需要本皇子親自來給你一個交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