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徑自來到鬱氏身邊,蹲下去翻看她的屍體,劉大人蹙眉問:“君夫人,這鬱氏有什麼問題嗎?”
君月染扭頭看向他:“她並非服毒身亡,也並沒有咬舌自盡,而是被人用內力拍碎了心髒死的。”
劉大人一聽,頓時就驚住了:“你說什麼?”
君月染點頭,緩緩站起身,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大人可讓仵作仔細的查驗她的屍身,看看是否如我所說,心髒那塊地方,已經被人用內力給震碎了,這怕不是殺人滅口。”
劉大人一臉懵:“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呢!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啊?”
說著,他扭頭掃了一圈眾人,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君月染偏頭看了海神醫一眼,勾唇道:“隻要是內家高手,練到一定程度,其實是可以隔空殺人的,隻是,至於是誰,就要劉大人自己查了。”
這種手段,其實長孫璃就能做到,隻不過,她十分清楚,長孫璃並沒有必要這麼做,所以,她才覺得,這公堂之上的人,都有嫌疑。
“本神醫隻是一名普通的醫者,可沒那個本事。”海神醫率先出口道,“而且,剛才在下站的角度,也不能那麼準確的能夠擊中鬱氏的心髒。”
君月染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又沒說是你,你這麼急著辯解做什麼?”
劉大人覺得今天這個案子真是一出接著一出的門,當即便讓人把鬱氏的屍體抬到後麵去好好驗一驗,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君月染所說,被人用內力擊破心髒而死。
“既然又有新案子了,那本殿就不打擾劉大人辦案了。”北辰胤說著,看向君月染道,“舅母,咱們還是先回別苑吧。”
君月染點頭,本來事情與她無關,她也不想摻和,隻是,在經過海神醫的時候,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隨即什麼也沒說,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門外那些看熱鬧看得正過癮的百姓們見案子告一段落了,頓時也跟著散了。
等到出了大理寺衙門,君月染對北辰胤小聲吩咐道:“找個人去試探一下那個海神醫,我敢賭一百兩銀子,這個海神醫鐵定不簡單。”
北辰胤有些遲疑:“舅母,你懷疑是他滅了那個鬱氏的口?可我剛才進去的時候看到他站的那個位置,也的確是不像是能正中心髒的位置啊。”
君月染上了馬車,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去就去,這麼多廢話,你不去我回頭讓北辰翼去。”
北辰胤立馬不說話了,這種立功表現的機會,他能讓給北辰翼嗎?
當然不能!
“行了,讓你去搞海神醫的那個神藥你也沒搞到,要你來何用?”君月染放下簾子,開始趕人,“行了,我也不用你送了,你自己辦你的正事去吧。”
說罷,她就命車夫調頭回別苑。
他們一行人前腳一走,後腳海神醫也從衙門裏出來了,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君月染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他才邁開腳步,朝著自己住的大雜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