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來,吃過飯,唐曼去護城河邊坐著。
她喜歡這條護城河,兩側是花園,每處一景,每處一色,各各不相同。
唐曼坐在長椅子上,看著風景。
一個人走過來,站在唐曼麵前。
唐曼抬頭看這個女人,似乎有點麵熟。
這個女人說:“謝謝您。”
這個女人鞠躬,唐曼一下就躲開了。
自己是妝師,鞠躬還是讓唐曼感覺不舒服的。
“你是……”
唐曼也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
這個女人從水裏拖出來,沒有了人樣,所以冷不丁的,還沒認出來。
“我是你救過的那個人。”
“噢,我就是幫了一把,是那個男人救了你。”
“你和他認識,找到你,就找到了他。”
“沒事的,小事,你去忙你的。”
“那可不成,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坐下聊。”
坐下,聊天。
唐曼點上了煙。
“怎麼掉河裏了?”唐曼找話題。
“我在橋上看河水,我看到水裏的女兒在叫我,我就……”
其實,生活中的人,每一個人都是帶著傷的,隻是傷不同。
有的人會隱藏自己的傷,不讓任何人看到。
有的人會把自己的傷口,不停的讓人看。
唐曼聽著。
這個女人四歲的女人,丈夫帶著在河邊玩,掉進了河水,丈夫去救,兩個人都死了。
這個女人的抑鬱症,這是產生了幻覺了,也是太想念女兒了。
這種打擊,是很難承受住的。
唐曼沒說話,語言是蒼白的,語言隻有在美好的事物前,才能叫語言,在大傷麵前,語言就失去了它的功能了。
“我看你比我小,我叫您一聲妹妹,可以吧?”
“可以。”
“我想中午請您和那個人吃口飯。”
“真的沒必要。”
這個女人看著唐曼。
“我也隻能請你們吃一頓,來感謝了,其它的我真的做不了。”
這個女人這樣說,唐曼也就接受了。
這個女人思維還是清晰的。
這個女人留了唐曼的電話,就離開了。
這個手有三星的女人,隻有手上有水,三星才呈現出來。
丁河水說是天選之人,也許是這樣。
唐曼給丁河水打了電話。
“那好,到時候你告訴我在什麼地方。”
唐曼站起來,順著護城河走,走到快到閘口那兒,看著河裏打撈水草的人。
人每天都在忙碌著,對他們來說,隻是為了生活,可是對社會來說,那是有意義的,是保護了環境。
唐曼這幾天腦子有點亂,總是愛胡思亂想的。
那個女人打來電話,說在貝勒樓。
唐曼掛了電話,這個女人是真舍得,貝勒樓太貴了。
唐曼通知了丁河水。
唐曼過去,丁河水已經過來了。
進包間,那個女人就給倒上茶。
其實,這種場合唐曼還是很不舒服的,一個人對你感恩戴德的,總讓人,無法插進一些真這東西。
菜上來了,確實是點的好菜,好酒。
喝酒聊天。
這個女人展現的又是另一麵,問丁河水結婚沒有,又問唐曼。
這個女人對丁河水似乎有點那個意思,要以身相許的意思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
喝得差不多,丁河水說:“你手上的三星是什麼?”
“從生下來就有,沾水的時候就會出事,後來我自己去找醫院看了,沒看出來什麼,我一直是很順利的,一直到大學畢業後,麻煩的事情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