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享受生活,不能總工作,把你養大了,也不容易。”
“那是。”
那小格上菜,六個菜,做得真的很精致,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喲,沒看出來,還會做菜。”
“那是,女人不會做菜,不叫女人。”
衣小蕊瞪了那小格一眼,拿起筷子,吃菜。
衣小蕊沒說什麼,這菜確實是不錯,肯定是專業的學過。
坐下,喝酒,聊天。
譚海燕來電話了。
唐曼本是答應她吃飯的,那天真的就沒有心情,又打電話說有事了。
“正好,你過來吧!”
唐曼讓廚師又炒了四個菜。
譚海燕來了,拎著東西,後麵跟著一個小夥,二十多歲。
“唐老師。”
“別客套了,坐下,喝酒。”
“有點冒昧了,帶了一個人來。”
“挺好的,熱鬧。”
衣小蕊站起來,把椅子拉開。
“衣場長,我可不敢讓你動手。”譚海燕說。
這譚海燕的話聽著,有點其它的味兒。
譚海燕不是這樣的人。
“譚姐姐,妹妹應該做的。”
坐下,倒上酒。
譚海燕說:“叢山,場子新招進來的妝師。”
這個叢山站起來,唐老師好,衣老師好。
“坐下吧,在這兒沒那麼多禮數。”唐曼說。
譚海燕把人帶過來,肯定是有事兒,她是一個很有禮數的人,有教養的人。
“上次我是臨時有事,沒去上,對不起。”唐曼說。
“唐老師,可不敢這麼說。”譚海燕說。
“那小格,跟我學妝的。”唐曼說了一聲,她看譚海燕總看那小格。
“姐姐好,哥哥好。”那小格說。
衣小蕊“切”了一聲。
聊天,譚海燕說了事情。
這個叢山是社會招進來的一個妝師,進來跟譚海燕學妝,是她的徒弟。
原本,場子學院培養的妝師也不少,可是真正能留下來的並不多,而且每天各場都要人,爭人,到最後,還是缺妝師,這樣就會在社會上招一些,要求也不低,學曆是大學。
就學院的妝師,畢業到,到下場工作,一批是兩個月離開,一批是半年離開,一批是一年後離開,能堅持到三年的,基本上能留下來。
譚海燕說,出了點問題。
叢山把手伸出來,左手,手心一個黑點,手背一個黑點。
那是屍釘,屍氣形成的。
“不痛不癢的。”譚海燕說。
不痛不癢的,最可怕。
“幾天了?”
“有一個多月了。”
叢山說。
“明天你過來,我帶你去找個人。”唐曼說。
“謝謝唐老師。”叢山說。
叢山這小子看著挺厚誠的。
吃過飯,譚海燕帶著叢山走了。
“師父,那是什麼東西?”
“屍丁,就是屍氣,穿手而過,上妝的時候,肯定是沒戴手套,有的妝師不習慣,尤其是新妝師。”
“戴白手套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保護,但是戴上手套後,上妝的時候,新妝師,就掌握不好。”衣小蕊說。
唐曼沒說話。
“師父,這就是管理的問題。”
“確實是。”
唐曼也清楚,看來場子的管理很鬆散了。
對於出現屍釘,在手上還好辦,如果是其它的地方,就不好辦了,要命的地方,那就沒救,這個似乎有一些妝師意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