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五爺說完,米萬章點了點頭。
不管他此時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這件事情在他的心裏印上了印記,以後再想說,就得掂量著點。
李喜燕看得心裏痛快,覺得還是蔣五爺的方法簡單、粗暴又有效。
對待那些不講理的人,這種是最好的方法。
度允鬆開手,米萬章痛得連連甩手,臉上的紅酒都沒有顧上擦一把,襯衣上也染了不少的紅酒漬,那個狼狽勁就別提了。
蔣五爺拍拍周明燁的肩膀,看著他微紅的眼睛,微笑說道:“以後有什麼不高興的,就直接打回去,有舅舅給你撐腰,不用怕。”
周明燁點點頭,響亮的回答了一個“好。”
蔣五爺說罷,帶著度允轉身就走,和景鳴俊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他剛走沒幾步,齊樹銘突然開口,說道:“蔣先生,請留步。”
李喜燕微微詫異,不知道齊樹銘是什麼意思。
景鳴俊也很緊張,合作的事兒八成要完蛋了。
蔣五爺轉回身,齊樹銘站起來走到他麵前,衝他伸出手,微笑說道:“蔣先生,還記我嗎?”
這一下,別說是李喜燕,其它的人都愣住了。
蔣五爺打量了齊樹銘幾秒鍾,慢慢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齊先生?”
“對,是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一別多年,你還好?”齊樹銘說道,眼睛裏抑製不住的欣喜。
蔣五爺點點頭,“還好。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我是來開會的,今天在這裏吃飯是……”齊樹銘頓了一下,“說來話長。”
他說著,轉頭衝劉廠長說道:“劉廠長,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那次去找融資的時候,我在外麵遇到危險,差點回不來,遇到兩個恩人,一個是宋老,一個就是一位蔣先生。”
劉廠長急忙站起來,恍然大悟道:“哦――這位就是您經常提起的蔣先生?”
“對,沒錯。”齊樹銘感慨的說道:“一別多年,我曾經多次打聽蔣先生的下落,但……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見,真是讓我喜出望外。”
蔣五爺淺笑,“過去多年了,不用再提了。”
“不,不行。大恩怎麼能忘,我……”他回頭看看酒桌,想走過去倒酒,蔣五爺說道:“不如這樣,去我那邊喝幾杯。”
“好啊。”齊樹銘欣賞應允,一臉的高興,和剛才麵對景鳴俊和米萬章時的高興完全是兩回事,他對劉廠長說道:“劉廠長,你們就在這裏替我謝謝景先生的好意,我去蔣先生那裏。”
說罷,他跟著蔣五爺就走了,剩下一桌子人。
李喜燕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齊樹銘是真高興,要不然的話,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也好,這才是真性情,人要是一直都保持冷靜理智,那也就沒有什麼樂趣了。
周明燁坐回原位置,李喜燕衝他挑眉,眼中有笑意。
其它的人可就高興不起來了,剩下的飯吃是死氣沉沉,要不是偶爾景鳴俊和劉廠長還能搭幾句,非得悶死不可。
飯還沒有吃完,半路上主角兒換場了,留下一桌子人這叫一個悶。
好賴堅持到最後,又尬聊了一會兒,劉廠長起身告辭,景鳴俊也沒有再客氣,這個難受勁兒都一樣,早散早完事。
方秘書去見齊樹銘,在門外聽到裏麵還正聊得熱鬧,他也不必打擾,隻好又退出來。
景鳴俊說不如讓他們倆先回去,一會兒齊樹銘那邊結束了再派車送他回去。
方秘書可不答應,他是秘書,怎麼能把領導扔這兒自己走,索性就和劉廠長一起進車裏等。
周明燁帶著李喜燕也撤出來,在周圍轉轉,景鳴俊也沒有攔著,由得他們去。
米萬章自從蔣五爺離開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臉色沉得跟鍋底一樣,走的時候也沒有和景鳴俊打招呼,自己就走了。
景鳴俊也懶得理他,今天米萬章的表現實在讓他不滿意,在他看來,米萬章被蔣五爺教訓也好,這都是他自找的,何況……米萬章說的那些屁話,景鳴俊也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