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燕回到宋紹禮的病房,他正和歐陽然說話,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歐陽然在一邊直樂,手指輕輕握著他的。
看到她進來,宋紹禮讓她過去,說道:“你師母說,你被人襲擊?怎麼剛才也沒有見你說?”
李喜燕說都過去了,又沒有受什麼傷,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要不是師母問她為什麼會來醫院,她也不會對師母說。
宋紹禮勸她說還是不能大意,如果對方是衝著她來的,一擊不成,說不定會有第二次,還是要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什麼事才好。
李喜燕點頭說是,其實她也清楚,現在這事早就無影無蹤了,人也不見了,連人家長得什麼模樣都沒有看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現在又沒有滿街的攝像頭,根本無從查起。
像這樣的案子,不是說小看執法人員勢力,而是就算是報了警,也隻會變成懸案,說句實話說,還不如請蔣五爺查來得實際。
不過,總不能事事都找人家,蔣五爺的人情還是少欠為好,盡可能的不去招惹。
李喜燕嘴裏答應著宋紹禮,心裏有自己的主意,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宋紹禮的身體康複問題。
眼看著中午,李喜燕去食堂打了飯,按照醫生說的,挑了幾個清淡的菜,她忙前忙後,宋紹禮和歐陽然有些欣慰,更多的還是感動。
歐陽然讓李喜燕也一起吃一些,她擺手說不用,她出來的時候隻跟媽媽說要去上班,想回去說一聲,然後再來醫院照顧。
宋紹禮急忙說不用她再來回奔波,也沒有什麼大事,休養幾天也就回去了。
李喜燕哪裏肯聽,從醫院出來以後,她匆忙回了趟家,跟顧秀娟說了宋紹禮的事,顧秀娟也很擔心,問她能做點什麼。
“媽,我覺得醫院的飯菜不行,要不然這樣,這幾天店裏的東西就少做一些,你幫著做點清淡可口的菜,再熬點粥,到時間了我回來拿。”
“行,沒問題,那我從今天晚上就開始做吧。”
和家裏交待好,李喜燕又和李林囑咐了幾句,這些天事情都趕到一起了,也不知道李占強和田翠蘭來了沒有,雖然說度允答應幫忙,但凡事總有意外,李占強和田翠蘭都像滾刀肉一樣,度允對付其它的人有經驗,但像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也不太好說。
她讓李林多注意一些,這段時間她要忙活醫院這邊的事兒,李林點頭答應,讓她放心,如果有什麼情況,也會及時通知她的。
李喜燕這才放心又去醫院,連口飯也沒有來得及吃。
下午宋紹禮的體檢報告就要出來,她不能大意,選擇這會兒回來,她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人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動什麼手腳,特別是梁華,以及她背後的那個男人。
李喜燕心想她已經對梁華提出了警告,不知道梁華有沒有把這事兒告訴那個男人,他們會不會放棄,如果不會,那說明的問題可就大了。
她悄悄回到醫院,沒有直接去宋紹禮的病房,而是悄悄去出檢查報告的樓層。
她在附近等,看看有沒有人來取宋紹禮的報告,會不會動手腳。
正好附近有一個茶水間,旁邊還有一個小雜物室,放著一些水桶、條帚和墩布什麼的,應該是清潔人員用來存放東西的,裏麵還放著一個圓凳,她坐在圓凳上,透小窗子,可以看到外麵的一切。
大約剛過了十來分鍾,有兩個大夫來打熱水,一邊接水,其中一個說道:“剛才你聽見了嗎?”
“什麼?”
“哎,你說呢?就是那事兒唄。”
對方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哦,你說……梁護士和她老公啊。”
對方說到後麵聲音低了下去,李喜燕卻很輕易的捕捉到了“梁護士”三個字,她立即提高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