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貴此時顯得有些頹然,“不錯,我方人數占絕對優勢,其中不乏好手,很快控製了局麵。司徒一方見大勢已去,有的紛紛棄械投降,個別抵抗者全被當場格殺,司徒望也被我和海夫子合力生擒可就在這時,突然風雲突變,會場中心突然毫無征兆地爆炸開來,一下子炸死炸傷近百人,濃黑的硝煙頓時彌漫了整個會場。
那爆炸來的突然,更是蹊蹺,全場的人幾乎都蒙住了,還未回過神來,隻聽外麵人聲鼎沸,殺聲四起,眨眼間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人衝了進來,對著會場中得人群就是一陣掃射。我見狀迅速臥倒,隻感覺無數子彈在我的上空呼嘯而過,來不及躲閃者有的甚至還來不及哼一聲,就稀裏糊塗地去見了閻王。
掃射大約持續了一分鍾,地上全是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刺鼻的血腥味幾欲讓人嘔吐,黑衣人迅速包圍了會場。
又過得一會兒,這幫黑衣人嘴裏不知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麼,緊接著又聽見機槍掃射的聲音,並夾雜著人的慘叫聲。我當時害怕極了,大致也猜到他們是在屍體中找尋幸存者,然後無情地結束他們的生命。
其實那時候,隨著槍支的泛濫,已經標誌著冷兵器的時代被逐漸取代,我們在南洋時,亦有自己的軍火庫,也培養了一批槍手,他們都是黃大郎的人,可是此時此刻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我們根本來不及還擊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卻忽然自相開起火來,而且不會躲避,任由子彈射進對方或自己的身體,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卻真實地發生在我的眼前
不大一會兒,地上陡然增多了一大片死屍,不過卻是那些先前的殺人者,黑衣人一個不留地全倒在了地上。不知又過了多久,空氣陷入死一般的寧靜,我搖晃著站了起來,接著又陸續站立起三人,一個個渾身浴血,如同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一般。
隻是從身形還有依稀可見的麵容,辨得幾人,他們是,司徒望、黃大郎、海夫子。海夫子破口大罵:‘黃大郎,**安的什麼心,可是要連我等一並趕淨殺絕麼?’
黃大郎一臉茫然,似瘋了一般,嘴裏喃喃念叨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海夫子哪裏顧得這許多,一根筋認為定是黃大郎下的毒手,氣得撲向黃大郎,伸手就打。那海夫子乃是當年花妖在時吸收入教的,武功極高,曾參與當年擊殺歐陽洪光,教中惟有何教主能製住他。但此人一生行事瘋癲,不按常理出牌,而且生性淫蕩,也是被黃大郎色利齊誘才來相助,此時卻認定必是黃大郎想趕淨殺絕,不由怒從心起,矛頭直指黃大郎。
黃大郎雖然曾受過何清教主親自指點武功,可哪又是那海夫子的對手,不到三個回合,被海夫子一拳擊中左胸,身體倒飛出去,嘴裏大口大口吐出鮮血來海夫子打得興起,殺機頓現,揉身而上,存心要斃黃大郎於掌下。
眼看黃大郎就要斃命當場,海夫子身形卻突然被定住,也不知著了什麼道,忽地軟倒。就連我和司徒望也同時感到全身乏力,頭暈目眩
等我醒來的時候,亦不知過了多久,亦不知身在何處,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隻是隱約感覺四周僵硬冰涼,還聽到岩石滴水之聲,我初步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山洞。
還好我有隨身帶著火燭的習慣,我掙紮爬起來,打亮了火篾子點燃了一支蠟燭,準備看看周圍的環境,可是火光範圍有限,不是看得很清楚,我隻得向四周摸去,突然我被什麼絆了一下,我忙小心翼翼用火光照著去看,原來是司徒望。
我叫醒了他,他也是一臉漠然,我們二人一樣,全身乏力,就像全身的力道被什麼封住了一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本是對立方,可現在卻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最可怕的是卻不知道繩子被攥在誰的手裏,對於我們的對手我們是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好,海夫子和黃大郎也和我們一起困在了這個洞裏,但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但是可以肯定我們是被關在了一所地牢裏麵。
我上前探了二人鼻息,兩人顯然還活著,但是都在昏睡,我也懶得去叫醒二人,免得又是一場打鬥。
又過得一會兒,黃大郎也悠悠醒來,他狀況和我們一模一樣,我問他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漠然地搖著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急得不可開交。司徒望也不說什麼,衝上去就給黃大郎一陣左右開弓,原本司徒望的功夫略勝於他,但此時兩人都被封住了內力,和常人無異,況且司徒望年歲已高,若是他還手,司徒望肯定討不了好去。可是黃大郎卻如喪失了心智一般,不會還手,任由司徒望去打,直被打得雙頰發腫,門牙也掉了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