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當了攝政王膨脹了是吧?(1 / 2)

“不是淩王妃,”她們吵得不可開交,趙容突然說話了,言辭肯定:“我做事向來有條理,從出門到回來穿衣服,屋裏擺設沒動過。”趙容把目光落在陳月玲身上,“倒是你,殷勤的跑去幫忙。你也說裙子是你親自送來的,沒經過別人的手,那不是在庫房裏損壞的,就隻能是你做的手腳了。”“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陳月玲急了,“我跟你又沒仇!”“但你跟長生有仇。”李澤蘭重重的放下筷子。陳月玲喜歡江獨樓的事可不是秘密。大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江危早就沒了主意,想看江獨樓怎麼做,可江獨樓竟然麵帶笑容的看著柳蟄,一點兒不著急判個是非對錯。趙容拖了一聲長長的“啊”,“原來如此。合著你拿我當槍使呢?想讓我跟淩王妃掐個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漁翁之利?”“不是我!你聽她們胡說!”“夠了!”陳大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少說兩句,怎麼回事你自己知道!”趙容冷哼,“這樣德行不端的女人竟然也能進得了永勝宮的門?真是叫我大開眼界。”陳月玲還要說什麼,被陳大人一眼睛給嚇回去了,然後朝江危一揖到地,“皇上,臣教女無方,讓諸位見笑了。”又對趙容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月玲還小,愛開玩笑,姑娘別放在心上,我替她賠個不是了。”見熱鬧看的差不多了,江獨樓方才開了尊口:“舞姬殿前失儀,不好繼續留在宮裏,太樂署主事,把人放了吧。陳小姐心術不正,善妒算計,陳大人教導無方,念在大人過往功績,從寬處罰,罰俸半年,可有異議?”陳大人不敢有意義。他都說完了才問江危:“皇上覺得如何?”江危一個勁兒的點頭,“甚好!甚好!”可趙容不幹了,她竟然就這麼哭開了,往地上一跪“撲通”一聲,把江危都嚇了一跳,“皇上!”她嗷就是一嗓子,“皇上開恩啊!奴家一介女流,大老遠被賣過來,好不容易從樂坊脫離苦海,這要是離了太樂署可還能去哪呀!”江危又猶豫了,他沒經曆過什麼風雨,天生一副菩薩心腸,為難的看著江獨樓,“皇叔,這、這大邵剛剛平定,四方還不安寧,她一個女人家……”江獨樓挑眉,“於本王有何關係?”“哎呀!”趙容抹著眼睛也不知道哭沒哭出來,一通捶胸頓足。“我們這再紅的姑娘也是達官顯貴的玩物,奴家命苦啊!啊啊啊!”她扯著嗓子嚎,那叫一個悲愴,真是聞者落淚。柳蟄給了江獨樓一個眼神,江獨樓沒一點要鬆口的意思。她不得不來到他身邊,趁著大家都被趙容吸引了注意力,低聲跟江獨樓說:“你快借機把她收了!這人有用!要是放了可就不好抓了!”聽她說的不像是開玩笑,江獨樓麵上才鬆了鬆,“罷了。不過這宮裏你是待不了了,你且出宮,先入淩王府做事,待日後時局穩定再謀出路。”趙容心裏歡喜麵上不能帶出來,袖子遮著抹點口水在臉上做眼淚,轉頭還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這……這奴家是感激不盡,但淩王妃……”柳蟄冷嘲熱諷:“喲,殿下,我這剛進門沒半年您就要納妾啦?”她這戲做的夠真,差點把江獨樓唬過去,他愣了一下神兒才對趙容說:“本王才是淩王府的一家之主,不差你這一口飯吃。柳蟄,人前少言!”柳蟄一甩衣擺,“殿下可真夠記仇的,不就是我的貓撓壞了老淩王的幾副字畫,打碎你幾個花瓶,摔了一個硯台嗎,你就跟我計較這些,還想納個妾?!都說這宰相肚裏能撐船,殿下肚子是不是有點小啊?”“本王不是宰相。”肚子裏裝不下船。他冷色道:“你目無法紀,無法無天,不守規矩,馭下不嚴,還不知悔改!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還不坐下!”柳蟄不屑地瞥他一眼,“當了攝政王膨脹了是吧?老娘還就不陪你玩了!要納妾?好啊,你納就納,我倒要看看你不在府裏,誰還能護著她!”她剜了趙容一眼,“狐狸精,你可得好好活著啊,死的早了爺可要心疼!”她一甩袖子直接走了。江獨樓這戲演的心驚膽戰,麵上還得四平八穩的跟江危請罪,“家宅不寧,皇上見笑。”江危被柳蟄震的一愣一愣的,顫抖著手壓了壓,“無、無妨……”以後娶媳婦一定不能照著柳蟄這樣的標準來!江獨樓請完了罪,帶著趙容回府了,讓白茶給她準備了一個幹淨的房間。江獨樓把帶著寒氣的外衣脫了才回到樓上,房門居然開著,柳蟄正躺在椅子上借著燈光翻一本書,聽見聲音眼睛都沒瞟一下,陰陽怪氣道:“喲,爺回來啦?怎麼樣,容姑娘的腰細嗎?皮膚好嗎?摸著手感還不錯吧?還以為爺今兒不回來住了,我都打算鎖門熄燈了。”江獨樓無奈一笑,“她沒跟來,不用演戲了。”“那怎麼成?”她合上書抽出一眼看他,萬分的認真:“這做戲就得做全套,哪能裏一半外一半呢?不然看著多假?”他把她手裏的書抽走,“別看了,夜深傷眼睛。”她又劈手搶回來,“不介,看的正起勁兒呢。爺靠點邊兒,擋著我光了。”“怎麼,吃醋了?不高興了?”他靠著桌邊坐下,橘紅的燈光竟然給她映襯得有些溫婉。他順手把她刮在桌角上的袖子拂開,“你不會真生氣了吧?人不是你讓我帶回來的?”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心裏也不可能一點不膈應啊。亥時,柳蟄上床歇了,江獨樓要替她寬衣套套近乎,被她無情的拒絕。柳蟄對著牆睡了一宿,偏偏睡相不佳,抱著被子不給他半點活路。第二天一早,江獨樓連打三個噴嚏,江燈來給他更衣時嚇了一跳,“呀!爺!您這怎麼了?是病了嗎?快快快!找大夫!這怎麼還著涼了呢?”江獨樓把擦鼻涕的手絹甩進垃圾桶裏,瞥了柳蟄一眼,柳蟄渾然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莫名其妙道:“怎麼,天寒地凍的你天天不穿披風,早跟你說穿厚點你不聽。”“沒怪您,哪怪的著您?是本王自己身體不行,功夫不到家,還需鍛煉。阿嚏!”又一鼻涕。這要是讓別人看見江獨樓這打噴嚏流鼻涕的樣兒,估計他那天神形象再也立不住了。江獨樓剛走,柳蟄就聽見門口女人的叫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