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地方我進不得?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你們殿下從宮裏直接帶回來的人,回頭爺怪罪起來你擔待的起嗎?!”
守門的侍衛低著頭,“抱歉姑娘,沒有殿下的準許誰也不能進。”
“我若是偏要進呢?”
“那就恕屬下無禮了。”
柳蟄快走幾步到門口,“怎麼了這是?誰要私闖民宅啊?”
趙容緊了緊身上的紫色裘衣,一張臉在這冰天雪地一片紫色中更顯得精致了,“這個不長眼的不讓我進去,對主子不尊不敬的,王妃可得好好管管。”
柳蟄歉意一笑,隨機抱胸靠在了門框上,“他對主子不恭不敬了是該責罰,可問題是,誰說你是王府裏的主子了?”
趙容微微一笑,“王妃真是伶牙俐齒。我可是殿下從宮裏帶回來的,還算不得主子麼?”
“若是知書達禮德行兼備之人,我王府自然奉為座上賓,可姑娘你是靠什麼進府的不用我提醒吧?你一個無名無份德行不端之人也敢在這叫囂,我都替你丟人。”
趙容本以為柳蟄會跟江獨樓一起走,所以趁著清狂大殿裏沒人才來的,沒想到柳蟄居然沒走。
她哼笑一聲,“你等著,殿下會讓我進去的!”
她拂袖而去,柳蟄眯了眯眼睛,對侍衛囑咐:“看住門,不許她踏進來一步!”
晚上江獨樓回來後,歎氣道,“你把趙容帶回來到底要幹什麼?”
她睜著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你對她榮寵一些,她進來估計是要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把她留著,等到關鍵時候還能反咬一口。”
江獨樓睜眼看她,“為了這個你就能甘願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怕她來隔應你?”
那他是不是還得陪她演出戲?
柳蟄翻身過去不看他,“難得趙成送個把柄過來,不用一用不是白瞎了他這份好心?”
之前七王之亂牽扯了太多,趙成便是蕭良安插在朝堂上的棋子中的一個,隱藏的非常深,本以為蕭良倒台後,他會老實點兒,一時半會兒抓不住他的錯處。
現在,既然他上趕著送死,柳蟄當然要成全他。
江獨樓把她露在外麵的手收回被子裏,搓了搓,“好。”
第二天一早,江獨樓剛起床,江燈就進來說:“爺,那個趙小姐又來了,說給爺熬了養身的粥,非要送進來。”
他看了柳蟄一眼,“那就讓她送進來吧。”
趙容把粥端進來,柳蟄跟江獨樓剛在飯桌上坐下,趙容把粥往桌子上一放,“殿下,您快嚐嚐,這可是我特意熬製的,天沒亮就起來了,熬了一個多時辰呢!”
她把一縷碎發別到耳後,一身水紅色長裙更顯得她嫵媚動人。
柳蟄狠狠頓了頓筷子,問梧桐:“我們府裏的廚子都哪去了?竟然用得著客人親自下廚!”
梧桐冷哼,“主子,我們的廚子可沒玩忽職守,看樣子是廚子做的飯食姑娘看不上吧。”
江獨樓厲聲嗬斥:“趙姑娘也是一片好心,柳蟄,你怎麼能這樣說!”
“我說什麼了?”柳蟄好委屈的問梧桐:“我說什麼了就是對趙姑娘的不敬了?殿下,您這心可是偏到南疆去了!”
柳蟄的戲太真,江獨樓心裏直犯怵,“勞煩趙姑娘了,不過這樣的事以後還是交給膳房吧,趙姑娘不必躬親。”
趙容心下暗爽,還笑眯眯的搖頭,“能為殿下洗手作羹湯是我的福氣,隻要殿下喜歡,我可以天天做!”
江獨樓深吸口氣,“那、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