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上岸,就見碼頭上占了一群人,最前麵站著倆,其中一個就是陳管家,他身邊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看穿著打扮像是昨天他提起的那位榮老爺。
見他們上岸,那管家不知道與榮老爺說了些什麼,就見倆人都一臉笑容的迎過來,陳管家給介紹,“這位就是我們榮老爺,大老爺唯一的後人。老爺,這位就是梧桐小姐,還有柳少爺。”
柳蟄的身份隻有柳吹雪知道,陳管家介紹完,榮老爺一揖到地,“不知梧桐小姐和柳少爺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船上的事小人都知道了,犬子無狀,得罪了幾位大人,還請兩位大人大量,饒了犬子這一次吧!”
柳吹雪急著有事,微微擺手,“無妨無妨。”
管家道:“陳家已經為幾位準備好了馬車,請兩位移步馬車,到府上暫作休整。”
“是啊是啊,小人教子無方,冒犯了兩位大人,政黨賠罪。”
柳吹雪回絕了,“賠罪就不必麻煩了,酬金管家已經給我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他拉著柳蟄就要走。
榮老爺卻攔住去路,“公子既然有急事,那就更應該乘坐馬車了,也能快些,免得耽誤時間。”
這回柳吹雪倒是沒再推辭,他確實趕時間,便帶著柳蟄上了馬車,說了個地址。
管家問:“其他的人呢?”
柳蟄道:“不用等,我們先走。你留人在這就行了。”
等那兩位打完不一定什麼時候了。
車上隻有柳蟄和柳吹雪,說話就方便了許多。
“你這次易容過來,不隻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吧?”
柳蟄沒接話。
玄根的事她還沒來得及想該怎麼跟他說,可是陸懷跟他在一起,自己若是把陸懷帶走了,那這件事的凶險程度他就不可能猜不到。
柳吹雪自小就護著自己,這麼危險的事怎麼可能放心她去?但現在柳笙重病在床,他也走不開。
玄根的事他知道了沒好處。
見她不說話,柳吹雪想了想,開了口,“我其實……”
話剛開了個頭,他又打住了。
說什麼都沒用,他也不能撇下柳笙不管。
但他已經猜到了,柳蟄既然不敢說來幹什麼,那就必然是危機四伏的事情。
馬車在一條巷子深處停下,柳吹雪下了車,榮老爺說:“小人就在門口等著。家父說了,這次的事是我們陳家不對,等您忙完了務必要接您到府上好生款待,以作賠禮,屆時還請梧桐姑娘賞臉,一同前往光臨寒舍。”
柳蟄與柳家畢竟已經斷了關係,其中內情外人不知,隻以為柳蟄跟整個柳家都不對盤,那麼柳吹雪這個哥哥就顯得不那麼重要,隻要把梧桐這位王妃貼身侍女伺候好了就行。
可昨晚管家又是親眼看見的,梧桐與柳吹雪關係非同一般,這樣一來,陳家也就不敢對柳吹雪怠慢了。
柳吹雪沒說話,隨便他們等著了。
推開院門,裏麵是個簡單的院子,一間正房一間廂房。
他們進來時,廂房裏走出來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媽,大媽容顏蒼老,手裏端著淘米的盆,看樣子正要做飯,見到柳吹雪笑嗬嗬的說:“公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