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白家寨定是有內奸,不然是不會混進刺客的。
一想到有內奸,白錦言不由地麵色凝重起來,白家寨的人都是族人亦或是家生奴才,都是靠得住的,他們甚至幾輩人都生活在白家寨,又豈會輕易出賣白家寨?
很快這邊的事已經驚動到了白夫人,白夫人急匆匆趕到,見自家兒子毫發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夫人將白錦言喚了過去,有話要對白錦言講。
白錦言叮囑夏吟墨幾句,這才隨著自家母親離開。
白夫人麵色凝重,開門見山地道:“言兒,看來紙包不住火了,以母親之見,還是讓那女人離開的好,隻要她不在我們寨子裏,以後如何與我們無關!”
自從夏吟墨到來,這宅子裏就沒太平過,她自然明白,廟小容不下大佛,反正那女子對自家兒子也無意,她為她診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母親,萬萬不可,我們等她恢複記憶之後,何去何從由她選擇可好?”白錦言一臉認真地看向自家母親,提議道。
白夫人頓時火冒三丈,怒斥自家兒子,“你是個成過親的,心思又不在你身上,你留她何用!”
“母親,她是個善良姑娘,剛剛還奮不顧身為孩兒擋飛鏢呢。”白錦言一臉正色地解釋道。
白夫人也為難起來,他們留夏吟墨在此倒是沒錯,但是她故意拖延她的病情,這若是被衡王和瑤雲裳知道了,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你先派人好好查一查到底誰是內奸!”白夫人半眯著犀利的眸子,憤憤地道。
“母親請放心,孩兒定會盡快查個水落石出!”白錦言施禮應和道。
此時的夏吟墨不由地想起那刺客的身影,和那刺客逃離前的一瞥,好像甚是驚詫的模樣。
那抹身影她似曾相識,她手中把玩著那枚飛鏢,漫無目的地踱著腳步,一直踱至竹林邊。
明知道這林子有奇門遁甲之陣術,她卻仍舊停不下腳步。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竹林,試圖找出這陣法的奧秘。
徒然,竹竿上不同顏色的小記號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
難道這些紅紅綠綠的記號就是出入毛竹陣的秘訣?若是真的,那這刺客的事就好解釋了。
夏吟墨循著那些記號左轉右轉,前進後退,果真獨自一人走到了前院。
當她抬眸之際便對上白錦言異常驚詫的眸光,夏吟墨被嚇了一跳,慌忙解釋,“我是依循這毛竹上的記號走來的……”
說著夏吟墨便指著那幾不可見的細小記號讓白錦言看。
白錦言不由地劍眉輕蹙,若不是夏吟墨隻給他看,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瞧見這些細小的記號的。
夏吟墨睨了一眼那些記號,一臉正色地道:“從這些記號的高度不難看出做記號的人與我的身高所差無幾,因為人們在慌亂情況下,最習慣的就是隨手一劃,視線所及,伸手就能夠得到的地方顯然是最理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