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慶江五味雜陳的坐在椅子上,麵前的宋樹橋則是緩緩為他拔針。
每拔掉一枚玉石針,他都覺得自己身體有些難受,但要是說具體如何難受,他又有些形容不上來。
“好了!”
等宋樹橋將十三枚玉石針全都拔掉後,柳慶江才轉動了一下脖子,有些驚疑的道:“剛才我還覺得全身挺舒服的,怎麼拔掉這些針後,反而讓我覺得不舒服了?”
“那是因為,你體內中了毒!”
宋樹橋壓低聲音道。
“什麼,中毒!?”
柳慶江瞪圓了眼睛,不過他是個有城府的人,哪怕是得知自己的病因後,也沒有大張旗鼓,他也壓著嗓音,目光轉動了許久後,才又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難怪這麼長時間,自己都治不好!
原來自己是中毒了!
“這個……等下了飛機以後,有時間了我再和您詳談吧。”
宋樹橋幹咳一聲:“這裏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他指了指地上的張特。
柳慶江也跟著點頭,不過他看到張特後,臉上換上了不屑的表情:“這個人活不久了,勾結張德彪,還想害我,真是死有餘辜!”
聽到柳慶江的話,張特的眼淚一下又湧了出來,慌忙道:“柳總,柳總求您了,別殺我,別殺我啊!”
“別給我聒噪!”
柳慶江冷冷道。
“柳總,我錯了,求您別殺我啊,我還年輕,我家裏還有老人,我還沒結婚呢……”
張特趴在地上再度拚命磕頭,眼淚不停的順著臉頰往下流:“宋樹橋,宋樹橋……你救了他,又和他認識,你就幫我跟柳總說句好話,讓他放過我吧,求你了……”
見柳慶江不理會自己,張特又哀求的看向了宋樹橋。
宋樹橋輕聲道:“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了,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吧……”
“你,你怎麼這麼狠毒!”張特抬起頭,一臉怨怒的瞪著宋樹橋。
“我狠毒嗎?剛才不知道是誰打我女朋友的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
宋樹橋報以冷笑。
張特的哭鬧,引起了其他顧客的注意,不少人又看向了柳慶江這邊。
乘務長再度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柳先生,咱們剩餘的飛行時間隻有半個小時了,還請您體諒一下,別讓他哭了……”
“我又不是他爹,他哭不哭和我有什麼關係?”柳慶江反問。
“可,可是他,他這明明就是因為你……”乘務長都快要氣死了,可是麵對柳慶江,她也隻能將自己的一肚子火氣吞回去。
“讓他保持安靜就可以了是吧?”宋樹橋問。
“是的先生。”乘務長點了點頭。
宋樹橋飛快的在張特身上點了兩下,下一刻,原本還大哭大鬧的張特,瞬間就發不出聲音了,他又驚又怕的環顧四周,再度嚐試著發聲,可是赫然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發不出半點聲響。
“這下好了。”宋樹橋拍了拍手,輕笑道。
柳慶江詫異的看著宋樹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看了兩眼宋樹橋手中的玉石針,忽然開口:“懸針教?”
“嗯?”
宋樹橋回過頭,疑惑的看向柳慶江。
“怪不得,怪不得……”
柳慶江又看了一眼孟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和孟家熟悉的很,而且也是一方富豪,自然接觸到了宗派界的事情。
他也知道,孟家的靠山正是懸針教,而懸針教最為出名的,就是他們的一手銀針。
眼前的宋樹橋,銀針出神入化,醫術神奇,絕對是懸針教的弟子!
再加上他和孟月關係親昵,柳慶江算是明白了,孟家這是準備將孟月嫁給懸針教的弟子,這是想親上加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