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聽我的吩咐,打電話喊人過來。
棚戶區的管片最先趕到,一個副所長帶著兩個片警,他們到門口看到紙紮人,站在外頭喊了汪建一聲。
汪建說:“在外麵拉上警戒線,別讓人靠近。”
“是,是,汪組長。”那個副所長如逢大赦的點頭,帶人去拉警戒線了。
又過了一會,刑偵三組來了兩個人,都是汪建的屬下。
兩個刑偵緊張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拍照,留底,又按照汪建的交代去走訪調查了。
又過了一會,張龍和趙虎穿著防護服,拿著擔架,帶著封屍袋趕到。
張龍麵無表情的蹲到屍體旁邊,進行了檢查說:“腹部相對膨脹比較明顯,手指有抓到磚塊造成的痕跡,指縫裏有青苔。”他到老井邊往裏看了看,又說:“大致判斷是在井裏溺水而亡。”
“屍體上沒有明顯與他人發生肢體衝突的痕跡。但是否屬有隱藏的痕跡,還需要進步檢查。”
張龍是正統法醫,能給的判斷就是溺水而亡。
除了青苔,也沒什麼可取證的。
我招呼汪建一起抬著水泥板,蓋上老井。
我又給古井作了個揖說:“謝謝。”
張龍趙虎,秦楓和汪建,看我這個舉動,眼神都很古怪。
我問他們怎麼了?
秦楓說:“沒什麼,你跟我姐越來越像了,幹起活來都那麼瘮人。”
張龍和趙虎用封屍袋裝好了女屍。
封屍袋放到擔架上。
我在前麵領路,張龍和趙虎抬著擔架,跟在後麵。
走出院子大門。
我看到門口歪到的紙紮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六子一個屬下拿刀捅爛了一個紙紮人。那個被捅爛的紙紮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消失的紙紮人,去了什麼地方?是不是找捅它的人去了?
再之後我看到了一個紙紮人對我笑,差點沒忍住踹那紙紮人一腳,感覺那紙紮人是在勾\/引我打它。
再後來,秦楓逃出院子撞翻了紙紮人,汪建踩過紙紮人。
他倆一個撞翻了紙紮人,一個踩過紙紮人,會不會有事?
我看著秦楓和汪建說:“你倆剛動過這紙紮人了……嗯,秦楓,你和汪建一起去找你姐,看看六子一夥人現在什麼情況了?”
秦楓和汪建聽到我的話,不約而同的一起打了一個寒噤。
他們倆看著四個紙紮人,麵露驚悚的一個對視,兩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秦楓捏著拳頭說:“本少爺居然中招了。”
汪建幾次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種令人抓狂的情緒看起來很擰巴。
我看著他倆渾身都不得勁的說:“秦楓?啥情況?”
“說不上來,就是從我撞翻紙紮人之後,我曉得這幾個紙紮人不對勁,但對它們一點警惕也沒有了。好像這幾個紙紮人,就是普通的紙紮品一般。”秦楓冷酷的看著四個紙紮人。
汪建突然拿起一個紙紮人,丟進了旁邊的油桶。
他這一動,秦楓也動手了,提起兩個紙紮人丟進了油桶。
我想拉,已經來不及了。
油桶裏本來就燒過紙紮人,裏麵的火星子還沒滅,三個紙紮人一丟進去便燃燒了起來。
汪建又拿了最後一個紙紮人丟進了油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