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把紙紮人一丟進去,看著升起的火焰,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這個笑容看得我頭皮直發麻。
過了幾秒,王建看了看他的手,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打得一聲脆響。
他滿眼驚悚的說:“剛剛我……我……”
“踏馬的……”
秦楓抬腳就要去踹油桶。我拉著秦楓說:“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呼……呼……”秦楓扶著膝蓋,大口喘了好一會粗氣,仰頭看著燃燒的油桶說:“我意識到自己中邪之後,情緒很暴躁,想燒了這幾個紙紮人。突然看到汪建拿著紙紮人丟火裏,我就忍不住了。我明知道這不能亂燒,就是沒控製住。”
秦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汪建說:“我也知道這不能亂燒,剛剛就是一股煩躁不安的情緒升起來,想要燒了它們,我就拿著紙紮人扔了進去。”
是衝\/動?還是中邪?中邪這種事情說不清楚。
就像許許多多的人,在夜晚喝醉了酒,做出了一些超出自己想像的事情,事後回想,跟他們性格完全不相符,感覺就像不是他們做的一樣。
偏偏又記得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
這種醉酒後,幹出奇葩事件的案例每天都在發生。難道那麼多案例裏的所有人,全部都是酒品不行?不見得吧!
我盯著燃燒的紙紮人說:“燒都已經燒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汪建和秦楓相繼點頭,隻是眼底依然帶著驅之不散的驚悚。
這跟心裏素質沒關係了,心理素質是已知的事件磨煉出來的承受能力。誰要是碰到了髒東西,都差不多。
我說:“秦楓,你打個電話給你爺爺。”
提到秦老爺子,秦楓鎮定了不少,一個電話打出去。
秦楓講了這邊的情況,他拿著手機又嗯了幾聲,把手機遞給我說:“我姐讓你接電話。”
我接過手機說:“我是陳奇。”
“你是怎麼帶隊的?你明知道紙紮人不對勁,你還讓他倆碰?”秦綺羅冷漠的一聲訓斥。我被訓的一股無名火起說:“他倆有手有腳,一個是刑偵三組的組長,一個是實習律師,還懂風水會人勝術,我咋知道他倆會那麼慫?”
我轉眼朝秦楓和汪建看去。
他倆尷尬的看著別處。
張龍麵無表情。趙虎說:“不是他倆不給力,是邪祟太狡猾。”
我轉眼瞄向封屍袋說:“張龍,你總霸占著驗屍台,讓趙虎給你打下手,你這樣搞很不地道。這具屍體就交給趙虎掌台驗屍,你給他打下手吧!”
趙虎兩腿一彈,求助的看向張龍。張龍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陳工教訓的是。我雖然比趙虎高半級,但不能一直不給趙虎鍛煉的機會。這次機會,我就讓給他了,要是他幹不好,以後也別怨我不給他機會。”
趙虎著急的快哭了。
看著優秀的張龍和趙虎,我被秦綺羅教訓的心情好了不少,對著手機恭敬的說:“秦醫生,接下來您看?”
“你讓秦楓和汪建來找我。你帶著張龍和趙虎,回A1去驗屍。”秦綺羅掛斷電話。
我對秦楓說:“你帶著汪建去找你爺爺,秦綺羅也在那邊。”
又招呼張龍趙虎說:“你倆把屍體抬上,我們回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