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我下意識的舉動就是一把抓住了這個女人,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就將這個女人包裹。
因屋內的亮度實在太暗,我將這女人,直接就抱到了這窗旁,不等我看清楚這女人到底是誰的時候,她竟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恩恩嗚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麼。
我直將封在她嘴上的膠布拿下,可哪成想,她就跟瘋了一樣,張嘴朝我左手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再然後,可能是因為體力不支的原因,她倒在了我的麵前,這一刻,我才看清楚,這個人並不是別人,而是田蓉。
我連忙將她抱起,直朝那扇被我打破的窗戶垮了出去,就在我抱著田蓉離開的這一段路,一個個令我及其不安的眼神瞬間就朝我投射了過來,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後來,老A告訴我,這些人很可能是那個直播的受益者,至於是怎麼收益的,我想你們不用猜也知道了,因為朝我投來這些眼神的,都是一些男人。
我將田蓉帶到了附近的某家醫院,醫生告訴我田蓉的下身因暴力而導致損傷性出血,YD壁也有強烈的撕扯傷,醫生建議報警。
聽到這裏,我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就是警察,讓他全力醫治。
醫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後可能還是打消了疑惑,將一張滿是血的紙遞給了我,說這是從田蓉後庭內取出來的,他可以保證她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事,但卻不能保證,一個少女在遭受這種非人虐待之後的心理創傷。
說話間,醫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轉身就回到了搶救室。
我坐在搶救室的長廊之上,也沒管那麼多,伸手就打開了那一張紙條。
能擁有一位這麼偉大的母親,是她的榮幸,母親枉死,生者釋放。
“砰”的一聲巨響,我猛地在一旁牆壁上打了一拳。
母親枉死,生者釋放……
這他媽還是人話麼?明明,她們兩個都可以不用死的,為什麼,為什麼,難道,在暗網,真的沒有法律可言了麼?
我閉上了雙眼,腦中全是張桂芳為了自己的女兒,甘心跪在我麵前的身影,她哭的那麼聲嘶力竭,為什麼,為什麼不再給她們母女一個機會?哪怕,隻是一個重聚的機會。
我氣的雙手顫抖,但卻又無能為力,這張紙條上說的很清楚,一命換一命,而且,按照這張紙條上所說,田蓉的母親,應該是自願跳下去的,沒有任何人強迫過她,所以,他們才會寫下這麼偉大的母親。
半個小時後,搶救室的門再次被那醫生打開,這一次,兩名護士隨著醫生,正推著還在昏迷的田蓉出來,醫生朝我點了點頭,順手給了我一張單子讓我去交錢,我沒有說話,看醫生的表情,田蓉的身子應該沒事了,但,我不知道,她醒來之後的狀態會是怎麼樣的。
說實話,如果我是一個女的,在遭受到如此非人淩辱之後,很難想象,我的情緒會多麼的崩潰,再加上……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母親已經過世了的這個消息。
交完錢後,我推門就走進了田蓉所在的病房,她醒了,但並沒有管我,她的雙眼就這麼一直呆若木雞的看著麵前的空氣,不管我說什麼,她就是不開口,有時還會落下幾行眼淚,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就這樣,我在這安靜的房間內陪了她四個多小時。
“田蓉,我知道你很難受,我也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但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們不能去更改它,我希望你……”
“媽……媽……”
我話剛說到一半,田蓉就開口連續叫了幾聲媽。
當我聽到這媽字的時候,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酸楚,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告訴田蓉她母親已經生死了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撫她的情緒。
可,她遲早是要知道這件事的,不是麼?
想到這裏,我抿了抿嘴,從身邊拿出一份報紙就遞給了她。
“伯母,在委托我找你之後,就跳樓自殺了。”
我見田蓉的目光還是有些呆滯,隨後輕聲說道。
兩行淚水瞬間落下,沒有帶一絲表情,下一刻,田蓉有些繃不住了,她瘋狂的將麵前的報紙撕碎,然後拚命的將身上所有的針孔拔下。
我一把摟住了田蓉,大聲的在這病房內吼道:“我知道你現在情緒很崩潰,也明白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會想到去死,但是,有一點我得告訴你,你媽是用她的命,在換你的命,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她就白死了,懂了嗎?”
漸漸地,田蓉在我懷中安靜了下來,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無力的孩子一般,傻愣愣的坐在病床上。
我搖了搖頭,隨即從包裏拿出一疊現金就放在了田蓉的病床前。
“這十萬是你媽給我的酬勞,隻是,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對不起,任務失敗了,但是我要告訴你,你媽很愛你,很愛很愛,如果你出了事,她就算去了下麵,也不會心安……”
我看著田蓉,想說的話有很多,但繃到現在,我能說出的話,可能也就隻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