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想了想,隨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麼知道還有其他傷痕。
我抿了抿嘴,老臉一紅,說我隻是問問而已。
緊接著,顧北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我,說死者除了全身大麵積的燒傷之外,小腿腿骨處還有一枚鋼釘,這枚鋼釘很新,應該是在三個月之內才被打入小腿的,還有,在死者的胃囊處,顧北還發現了一些並沒有完全被消化的壽司,而在這些壽司內,顧北還發現了一些灰色的魚子。
三個月之內被打入小腿的鋼釘,胃囊中未被消化的壽司,還有灰色的魚子。
這些都是能切合死者身份的關鍵。
“等等灰色的魚子?我記得,我們南寧,似乎的確有一家日料店是用灰色的魚子做噱頭的,但是那裏太貴,我一直想去吃,卻也一直沒舍得去,這死者看來挺有錢啊。”卓岩撓了撓頭,緩緩地說道。
我和穆然一同用著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卓岩,這小子,日料再貴能貴到哪裏去?
三分鍾後,我發了一條消息給老A,而後者卻直接發了一份文檔給我,還在文檔中明碼標價,這份調查記錄需要三百塊。
我有些無語的罵了一聲三字經,隨即就將這份文檔打開。
“在你的衣領處我加了一個監聽裝置,所以你要調查什麼,我會第一時間給你資料,這個助理做的到位麼?這些資料裏麵都是南寧市各家醫院的骨科報告,在膝蓋處裝鋼釘,這是手術,醫院一定有記錄,老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所以這名死者在三個月前才剛剛打上鋼釘,我想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亂跑,所以,我把目標放在了南寧市,果不其然,嫌疑人名單我已經發給你了,你看看。”老A在電話裏抽著煙,一邊打著遊戲,一邊對我說道。
和老A通著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用穆然帶來的電腦將文檔打開了。
嫌疑人一共有八人,除去六個女性傷者。
其餘兩人,就是我這次要調查的目標。
他們一個叫佐藤尹,一個叫方源。
第一個是島國人,半年之前來南寧做工程,一個腳滑從工程樓的三樓處跌下,左腿膝蓋骨粉碎性骨折。
第二個是南寧本地人,十九歲,某科技工程學院的學生,他的腳傷是踢足球造成的。
“顧北,死者的年紀……”看著這份資料,我轉身就對著身後後座位上的顧北問道。
後者瞥了我一眼,不假思索的說道:“十九到二十歲之間。”
我微微一愣,說句實話,如果沒有顧北的這句話,我更願意去相信這個島國人就是死者,因為畢竟這個方源才十九歲,一個十九歲的少年,怎麼會……怎麼會跟著惠明峰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緊接著,我將老A發我的照片從電腦中導出,隨便找了個打印店將照片打印了出來。
我將照片分成三份,一份給了卓岩,讓他去那家壽司店問問,最近有沒有人見過這個男孩。
另外一張我交給了穆然以及顧北,我想讓他們去一趟南大,問問最近有沒有人見到過方源。
而我自己,則去了方源家,詢問這個方源,到底是個什麼來曆。
當天下午一點半,我來到了方源家,接待我的是方源的母親,我一拿出警官證,方源的母親就拉著我走到了客廳,給我倒了一杯水,問我是不是他們家方源有消息了。
我愣了愣,隨即問道:“怎麼了?你們家方源,出事了?”
方源的母親用著近乎於狐疑的目光看著我,問我是誰,來她家難道不是為了他兒子失蹤的事情?
我被問傻了。
在來之前,我曾讓卓岩幫我調過南寧本地失蹤者的名單,卻並沒有發現方源這兩個字,也就是說,方源要麼沒有失蹤,要麼就是失蹤了家人沒有報警。
可方源的母親一知道我是警察之後,連忙拉著我問方源的消息,這神情,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啊,這裏麵到底有什麼誤會?
說著說著,方源的母親覺得我是個騙子,拉著我要報警,我有些無奈,直接拿著方源母親的電話撥通了110,並讓報警中心的話務員,比對我的警官號,最後確認無誤後,方源他母親這才相信我是真的警察。
可當報警中心確認了我的身份之後,方源母親就像是丟了魂一樣,說了一句怎麼會,她明**警了的啊。
我坐在她身旁,連忙輕聲問道:“阿姨,您別著急,我們人口失蹤處乃至整個南寧市派出所,都沒有接到過任何有關於方源的失蹤報警電話以及備案記錄,您當時到底是怎麼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