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穆然告訴我,他們已經找到那些失蹤的女生了,隻是……除了林月初還下落不明外,其餘無一幸免,甚至還讓我現在就去一趟。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原先已經做好的心理預設再次崩塌。
是啊,按照常規的邏輯,林月初在南大是最後一個失蹤的女生,那些女生幾乎都失蹤了一個禮拜以上,失蹤一個禮拜……正常人都會斷定……對方已經……
但我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我看了一眼還目瞪口呆的方源母親,她應該沒有危險,畢竟方源現在已經死了,能夠證明方源曾登錄過暗網的電腦也已經被摧毀,所以,我隻是在方源家裏打了一個電話給南寧市重案組,讓他們介入調查,並讓方源母親待在家裏等待重案組的到來。
之後,我就下了樓打了輛車就直接趕到了南大。
在路上的時候,我把我剛剛看到的亂碼都畫了下來,並發送給老A。
而老A也在第一時間打通了我的電話,這接了電話後,我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確定嗎,真的要趟這一趟渾水?
“說吧,發現了什麼?”我沒有多說廢話,直問老A,那一組亂碼到底是代表什麼。
老A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說道:“還記得我們之前的那個案子,暗網管理員曾經警告過我們,不要再調查暗網裏麵的交易,不然,就會有幾千雙眼睛盯著我們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記得,但這件事情,和方源電腦裏麵的亂碼又有什麼關係?
老A歎了口氣,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有關係,因為這一組亂碼就是當時那個管理員發送給我們的虛擬IP,也就是說,當時警告我們的暗網管理員,就是方源。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頓時就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一樣,說實話,我並不認為,一個十九歲的少年,竟然能做上暗網的管理員。
“有沒有搞錯?”我重複問道。
後者淡然自若的告訴我,如果會錯,那麼隻有這台電腦的主人並不是方源,但這個概率幾乎沒有,因為這台電腦的IP定位幾乎一直都是在方源住所的,所以,這台電腦的主人就是方源。
“也就是說,有人,殺死了暗網的管理員,想來,暗網比我們更加迫切找到這個殺人犯吧?或許這案件都不用你出手,凶手就會以極度殘忍的手段被殺,你啊,還是好好的做公司老板,別什麼事情,人家一說安寧你就克製不住你的男性荷爾蒙,可別忘了,安寧是安然的妹妹,而安然現在還躺在醫院,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這句話後,我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不用你提醒。”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安然的受傷,的確有一大部分責任是我造成的,可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脆弱,我就這麼一推,就成了植物人了……
想到這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等車停在南大門口的時候,不等我下車,我就看見了一輛又一輛警車從南大門口直驅而入。
看穆然是真的發現了那些失蹤女生,而那些失蹤女生,或許就像穆然說的那樣,無一人生還。
我抿了抿嘴,把錢給了司機後就直接朝南大美術館走去。
不出所料的,當我走到南大美術館的時候,那些警車更是排列在美術館的門,而在這門口,也早已拉起了一條藍色的警戒線。
因為安寧卓岩的關係,我和重案組的人都比較熟,所以我拉開警戒線的時候也沒有人攔著我,倒是走進去的時候比較困難。
不為別的,我趕到美術館的時候,美術館門口已經被那些好奇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學生們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了,這好不容易擠進去,我一雙原本光鮮亮麗的白鞋,也變得跟在煤炭裏麵走過一樣。
重案組的人帶著我找到了穆然,讓我意外的是,穆然和卓岩正站在林月初的作品前,而在那副作品之下,竟已被人砸出一個不大不小,正好可以鑽過一個成年人的小洞。
穆然見我過來,指了指這洞口,意味深長的告訴我,他來到這個美術館的時候,美術館空無一人,而大門卻敞開的,他覺得有些不正常,這美術館裏麵的東西不說多麼值錢,但少數作品如果被人看上的話,也能賣個好價錢,所以,這裏沒人,就顯得太過於奇怪了。
哪怕,一個管理員也好啊。
因為沒人,穆然也就光明正大的進去了,他在美術館裏看著這每一幅畫,卻不曾想,在林月初那副畫下,看到了一個紐扣。
當穆然將這顆紐扣遞給我的時候,我愣了愣,這顆紐扣,應該是某個女孩大衣上的紐扣。
而在這顆紐扣之上,竟還有一些血漬,血漬很少,但用肉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