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瑞更是意氣風發,可能也是因為要跟我賭氣,就帶著其餘的兩個新兵蛋子,一同跟我和張不凡住進了這名不見經傳的宿舍樓。
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們住在二樓,所以我在一樓隨便挑了幾個房間讓他們住下,而我和張不凡,則選擇住在了二樓。
這一來,我可以隨時進入周峰死亡的案發現場進行勘探,上一次進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直接上樓,因為按照張不凡的說法,周峰的死亡現場已經被封,而門前也被上了一道密碼鎖,沒有密碼我們根本進不去。
二來,我們當時在過去的時候,在二樓的確看到了一個人,我確定這個人還活著的,而且更不是我的幻覺。
其實從張揮死後我一直在想,這會不會就是凶手的一個圈套。
他殺了周峰,是因為他知道,以周峰的這個特殊身份,上麵一定會調派人手來昆侖山徹查此案,當這個人(不管是誰)來到昆侖山後,更會第一時間來到案發現場,這個時候,張揮早就死了,潛伏在營地裏的張揮,完全可以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又或許,凶手已經吃準了有人晚上會來這個宿舍,所以,才將張揮的屍體拿了出來,並用一些新鮮血液,混淆視聽。
既然他已經做了一個案發現場,所以就不會動這個案發現場裏麵的任何東西,我當然也不用急著上樓,因為既然他對凶殺現場了如指掌,也就是說,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我們探索的意義了。
所以,即使我這次來,我都沒有走入周峰的死亡現場,甚至於,我也是隨手推開了兩個宿舍,隨便點了一下,然後告訴張不凡,不要亂走動,自己就直接走入這個宿舍了。
這些宿舍的大小都差不多,裏麵也就隻有幾張上下鋪以及一張桌子,和我大學時住的宿舍沒有多大區別,如果真要說有,那麼也就可能在這每個床鋪的床底,都藏了一把手槍。
這是周峰的習慣,我記得他曾經告訴過我,永遠都不要把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也永遠,不要在最輕鬆的時候,放鬆警惕,如果沒有較好的身手,那麼就在自己身上留下最後一條能夠救命的底線。
所以,我離開警校之後,就一直帶著他送給我的匕首,畢竟這不是M國,就算我有持槍證,我也不可能隨時帶著槍,更何況我的持槍證是M國的?
他在這裏,似乎也給他的學生們上了這一堂課,而這麼多手槍,應該也是他跟上級申請的吧。
“咚咚咚”
這時,有人敲響了宿舍大門,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李想。
此時的李想,正一臉嚴肅的站在了我的麵前,見到我的時候,還行了一個軍禮,隨即說道:“報告教官,我有事想要跟您談談,請問,您是否有空。”
我點了點頭:“其實,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正準備找你談談。”
說罷,我就帶著李想走入了我的宿舍。
這一坐下來,李想就抬頭直接問我,我和周峰是什麼關係。
我聳了聳肩,淡淡的說沒有關係。
但李想卻突然站起,直搖頭,說他認得,我當時在和周瑞單挑的時候,用的可是周峰的龍虎步,而且,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周峰的影子,所以,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看著李想,這個少年的肩上還帶著兩朵雪花,我緩緩地走到這屋一旁的窗戶前,看著外麵還在緩慢下著的小雪,低聲說道:“既然你們跟周教官的關係這麼密切,那我也不瞞你了,我的確是認識你們的周教官,而且,按照輩分上來說你,我是他的第一個學生,你應該叫我師兄。”
聽到這句話,李想的嘴巴張的都快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聽周教官提及過……”
我笑了笑,從容說道:‘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是學生,他又是軍人,受人所托來教我一些皮毛的功夫,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告訴你們了。’
我記得周峰所屬的應該是南市陸軍作戰隊,那邊的管理很嚴密,按照周峰的話來說,要不是他欠了老頭兒一個人情,就算是破了天,他都不敢破壞這個規矩,甚至於,還讓我簽下了保密協議。
但現在人都死了,這份保密協議,也應該不做數了。
再者說,我來到這裏是為了調查周峰這個案件的,而不是真的來這裏的當教官的,如果想要破獲周峰這個案子,我還是需要還原現場,那麼,當時在現場的李想,很可能就是我想要的這一條線。
“所以,你是來這裏……調查……洛教官,其實,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時,李想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