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跟張揮對峙,因為周峰死了,在他眼裏,最有嫌疑的就是張揮。
說到這裏,他還看了我一眼,苦澀的笑了笑,說我也知道,周峰是個什麼身手,在這個地方,周峰很強,是那種難以想象的強,連周峰都死了,他能有什麼底牌讓自己活下來?
所以,在周峰死後的這幾天,他隻是時不時地注意著張揮,卻也沒擅自行動。
我抿了抿嘴,拍了拍李想的肩膀,緩緩地說道:“也幸好你沒有揭穿那個張揮的真麵目,要不然,我想死的可能不是你,而是整個獵鷹。”
此話一出,李想震驚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說這個張揮憑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將張揮之死的真相告訴了他。
“什麼?張揮早就死了?而且還是在周峰之前?這……這怎麼可能,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人?”震驚之餘,我在張揮的臉上看到了一陣複雜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是油然而生的,我想就算他是奧斯卡影帝,也絕對表現不出來。
所以直覺告訴我,這個李想應該沒問題,雖說他有殺人動機,周峰死了,第一個上位的就是他,但就像他說的那樣,周峰的身手在這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不敢,也沒有必要,因為早在我來之前,老頭就跟我說過李想這個人。
老頭告訴我,李想和周峰的關係很好,他們認識了五年,協作了五年,他們幾乎就像是雙生兒一樣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隻是,在前段時間的任務中,李想受了傷,繼而選擇退役,手續下個月應該會發布,所以我不覺得李想會殺死一個和自己共同進退五年的兄弟,而且,他也沒有理由。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相反的,你越覺得不可能的,就越可能發生。
“現在周峰死了,張揮也死了,凶手到底要幹什麼?想殺了我們獵鷹小組的所有人嗎?”李想突然握緊了拳頭,給我麵前的桌子來了一下,從他眼神中,我看到了憤怒,是那種,前所未有的憤怒。
我抿了抿嘴,搖頭輕道:“我不知道,但有一旦我可以肯定,這個凶手應該還在這昆侖山裏,而且,他是故意引我們來到的這裏,所以我無法想象,如果不找到這個冒充張揮的凶手,這獵鷹小組,會不會還有人會死去。”
這話剛剛說出口,李想的神情就開始緊張了起來,說句實話,在這件事情裏麵,我總覺得有很多種未知數,這種未知數會幻化成無限種可能。
從我和張不凡來到這裏開始,這種未知數就開始慢慢的衍生。
如果我假設,這張揮真的是死在周峰之前的,那麼,後來的張揮,竟瞞過了所有人,繼續蟄伏在這個軍營中,甚至於,在之後一場戰役內,他還發揮出色,並參與了慶功宴,但就在這個時候,周峰死了,死的全然悄無聲息,他的皮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裝在了自己的包裹內。
在這個案件裏麵,我將自己主觀的意識都帶入了進去,張揮的死,周峰的死,都是死在了同一個地點,所以,我下意識的覺得,殺死周峰以及張揮的人,一定就是同一個。
但,在周峰的體內沒有發現迷藥的成分,他的身上更沒有任何搏鬥過的痕跡,一個戰鬥力爆棚的人,會就站在那邊,任人宰割嗎?
以周峰的這個脾氣,我想,就算有人要近他的身也不可能,更別說用刀子架在他的皮囊上了。
而且,用最基本的連貫性。
周峰是被人在宿舍內,切割皮肉的,那麼張揮的死亡方式,如果是同一個凶手,又為什麼不跟周峰一樣?
如果對方是要引起軍方注意,那麼這個案子,應該是越恐怖越好啊。
我記得,張揮當時的死亡狀態是雙膝跪地,雙手更是緊緊合十,就像是在祈禱或懺悔一樣,凶手的初始心理,是讓他懺悔麼?他要懺悔什麼?
“洛教,我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獵鷹小組不能出事,這裏一旦出了事,傳出去,那可就真的是……”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對了,你們四個,還要住在外麵麼?外麵可是在下雪,我並不擔心凶手會殺了你們的其中一個,更擔心的是,在凶手出手之前,你們裏麵的人,就會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