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有道理啦……
不過別以為我會被你忽到點頭,或者傻乎乎地跟你辯論!
“海哥兒,眼下沒有女科舉,隻能參加男書的。我學了好幾年,你連試都不讓我試一下,這樣一來,如果你總是把我的努力付之一炬,總是不給我展現才能的機會……我跟著你真能有什麼幸福可言嗎?你所謂的對我好,究竟是什麼?”
“你還會需要很多方麵的優待,我都將一件件地滿足你。”江近海答得很快,見我不甚相信的眼神,他索性抬起手,“我可以發誓!”
他往地上一跪:“黃天在上,路過的佛主、上帝、真主、巡航導彈或者人造衛星都請作證罷!”
我撲哧笑起來,哪有這樣起誓的?
不要笑,他用眼神告訴我,然後嚴肅地朗聲道:“我,江近海,在此發誓,永遠善待秦姒,與她同進退共存亡,此生決不再娶,如有食言,願遭淩遲三日而死!”
我愣了愣,這個誓言發得狠。
不知為何,一向聽著別人賭咒發毒誓都隻做笑話而已,現在聽了江近海的話,卻感到一陣恐懼從脊背爬上後腦。
——海哥兒,想想你在做的是什麼差事……當心賭咒成真啊!
江近海說完,也怔了一怔,轉頭望著我,苦笑。
“小姒,你當真連攔也不攔一下,聽憑我發重誓?”他有些失望地把頭擱在屈起的膝蓋上。
我摸摸他的頭發,說:“真能辦到的話,發再重的誓又有什麼可怕。不能辦到的話,用這種伎倆來騙女孩書,不是太下流了嗎?騙我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他點頭。
這是我的真心話,雖然我並不接受他強迫獎般的感情,但也不打算否認它的存在。既然他發誓,就要對此負責,否則,在感情問題上欺騙我的人,由他去死好了。
“小姒你的眼神好可怕……可以跟我走了嗎?”江近海小心翼翼地問。
這種態度對我有利,我說:“我相信你有能力,也有那個心來照顧我,但是,我需要的不是被照顧ok?你再等等吧。”
“可是我已經找了你四年!人生有幾個四年可以浪費?”
說到這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海哥兒你看清楚!我現在才十二歲,也就三個四年而已!這裏多少歲能結婚我不管,不到十八歲我不會考慮,不到二十八我不會急著把自己嫁出去,明白?”
“二十八?”江近海懵了。
真等我二十八的時候,估計他都四十好幾了吧?那啥,泡生我未生,我生泡已老,好像這個年齡落差有點慘?
“你既然到了這兒,就要入鄉隨俗!”他負隅頑抗。
“這個俗我不認賬!”我寸土不讓。
我互相瞪著,誰也沒辦法壓製誰。
最後江近海哼了一聲:“……你不過就是要參加科舉,是吧?”
我點頭。
“我們賭一把怎樣?”他低下頭,輕聲道,“今年院試、明年鄉試、後年會試,這每一考。你要是都能考上,我就乖乖等到你滿二十足歲。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