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其實我也認識一個從3年穿越來的女孩。”孟章道。
還有人?
搞不好穿越來的人可以組成一個俱樂部了?我心情愉快地想著,忙問他那女現在何處。
“已經死了,就是雲袖姑娘。”他回答。
“就是她?”我腦海裏麵立刻浮現那幾根骨頭和一雙腳。
“嗯,”孟章站了起來,推開門,“但願她穿越到別的地方去了吧,說不定比我們先回二十一世紀呢!”
月光掠過他的側臉,從我的角度,可以隱約看到他唇角的弧度,他悄聲說:“如何,你要不要試試,也許這就是回去的途徑。”
我愣了愣。
“抱歉,我可不想死。”把茶杯放下,我繼續問他,“你平時跟雲袖姑娘經常接觸?”
他搖搖頭。
“她很少來,一來就是哭。我也沒辦法。”說著,他緩緩低下頭,話語帶著少許失落與沮喪。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不要想了,你就好好跟著我們吧,別回醉鄉苑去了!這房是江近海的,出入的人也是他兄弟,要什麼東西,就跟他們說一聲。”
“……”孟章想了想,問,“江近海是做什麼的?我總覺得他有點可怕。”哈,他做殺人越貨生意的時候,你還小呢!
“別擔心。他現在滿好地,要不我明天問問,看曹大人有沒有地方收留你?”
不說還好,提到曹寰,孟章啊了一聲。忙問是不是琴藝高超的曹大人——據那些去大官家裏“作客”的青樓女說,京有位曹大人,琴藝與棋藝,都是得過皇帝金口讚賞的,聽過他彈琴的官爺不多,但他地技藝已經傳得神乎其神。
這個,八成就是曹寰吧,想不到他那麼有名。
原來我時常聽到的是“此曲隻應天上有”的高級貨?
“既然你對音樂有興趣,我就這麼跟先生說說。也許他會邀你去府上一敘呢!”
這樣說完。我離開小院,在前麵遇見江近海。他似乎對收留孟章很有意見,被我取笑是吃醋,憤憤地去休息了。
我還沒跟他算賬呢,這幾天他肯定早聽見孟章吹奏現代的曲。卻瞞著我隻字不提,要不是我自己撞見,肯定就與孟章錯過了。都是穿越過來的人。彼此有個照應不是很好麼?特別是孟章他眼睛又看不見……
想到已經死去的雲袖,我心裏陣陣惋惜。
如果早點知道她的存在,我一定已經把她贖出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案沒什麼進展,我派出去的人手尚未回信。再一次搜索出事地小樓之後。京尹同意醉鄉苑清理火場。也就是毀壞現場。我阻止未果,隻得眼睜睜看著那房間被打理幹淨。窗戶也換過,樓下住進了新地丫頭。
原本我是很不理解的,後來聽捕頭暗示,才想到是老鴇塞了好處給京尹,讓他同意醉鄉苑重新開張。
算了。反正,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
“現場被破壞了,晏小姐似乎還挺高興?”孟章聽完我的抱怨,準確地感應到我的語氣並不憋屈。
“是嘛?”
雖然用新奇地琴譜做誘,曹寰卻並未請孟章去曹府,因為孟章畢竟是煙花之地出來的人,曹寰顧忌得很。不過經曹寰提醒,我想到把孟章安置在長州會所裏,這樣可以既不麻煩江近海,又讓孟章安心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