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諭哪裏拿得出來呢?
就算是東宮本人在此他的大印也還在東宮殿的廢墟裏麵埋著哩。
我正要繼續欺騙突然正獄司衙門外傳來馬嘶聲隨後是沉重急促的叩門之聲。
眾人剛聽說京裏出了兵亂神情緊張急忙開門查看隻見十數人湧入火光一照竟然是京衛指揮使武鍾領人前來。
一看到我武鍾立刻行禮:“駙馬!聽聞定國公府的車馬往正獄司衙門行了定國公遣末將趕來助二位一臂之力!”
“定國公安好?”秦之麟急忙上前詢問。
“安然無恙!是皇衛衝上京都東門我方力戰奈何人數不敵隻得暫退這才讓他們開了城門!”武鍾道。
我插言道:“武大人你說定國公讓你前來相助是什麼意思?”
“定國公聽報當即明白二位意圖這就派末將前來……”武鍾說著突然手一揮“上!”
說時遲那時快武鍾帶來的京衛突然齊撲向正獄司衙門的官差沒幾下就把值守的官差全都押起來找繩綁了個結實。
“等一下!”我急忙拉住武鍾請他借一步說話“武大人在下原本是想借大牢裏的重犯做兵卒可現在既然有您出馬有京衛兵士還要這些重犯做什麼?”
武鍾一臉黯然:“駙馬。你可知京衛現狀?”
“咦?”
“原本是數百人分散到外四門、內四門並且巡視各街道巷尾。都是小股人馬。經京外入侵地兵力一戰折損嚴重目前回報的僅有不到百人。”武鍾說“是以定國公見二位前往正獄司衙門立刻明了用意告訴末將要求末將全力相助!”
原來如此。那麼定國公不愧是“我爹”久經世故聽聞報信立刻分析出我是打算擅自征用犯人出戰並且派武鍾來支援。可以說定國公的分析和決斷力對得起他半生地沙場經驗。
“既然作法明了那就請武大人施行由秦少卿出麵對人犯們恩威並施說明戰況與重獎激勵。”
我還是照舊。躲在後麵將來要出什麼事別算在我頭上。
既然這邊有人指揮我就稍微放心了。
本來這事我也沒想要掙個什麼目前秦之麟有心掌握京城的控製權定國公和武鍾也都在皇城之外。應該來講東宮是比較安全的。
告別秦之麟等人我匆匆趕往楊選家。告訴東宮如今的情況。
他聽說皇城內部情形不明頗為焦急。可對於我來說隻要不會弄得我們處於劣勢被清理幹淨皇城裏麵關起門怎麼打。與我無幹。沒良心地說死的人越多將來換的血越多隻要東宮和元啟帝在帛陽也不被揭穿我這邊的柱就不會倒。
沒我什麼幹係我跑去出生入死做甚吃飽了撐的?
再安撫了東宮一下。又提醒他目前皇城內還很危險。不要輕舉妄動我溜過石橋。準備再回駙馬府休息一下等消息。
望著結冰地河麵我突然想到武鍾會不會手裏有了人馬就也衝去皇城裏麵鎮壓“暴亂”?
有定國公與秦之麟在側那個武官應該不能衝動行事吧?
自我安慰著我沿長街往內走。
曹府還是無人就算阿青找到曹寰必然也無法說動他離開。曹寰跟即墨君一樣都是愛惜名譽的家夥我想就算直接用樹枝畫個圈告訴他們在罪名洗清之前不可以出這個圈他們也一定是安分呆在圈裏隻憑口舌據理力爭而已。
抬頭現開始飄雪我急忙往駙馬府趕。
偶然一瞥隻見兩座官宅的圍牆之間那小巷內晃著一道人影人影麵對我立了片刻搖搖晃晃離開了。
看身形像是秦之紇他喝得醉醺醺地怎會跑到定國公府以外來沒有家仆看護著麼?
我正納悶忽聞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回頭覺快馬從身後方向馳來躲往街邊。
誰知我躲往右側那馬便也轉向右追著我過來。掠過之時馬上的人影俯身把我給拎了上去。
“啊!”我嚇了一跳急忙把對方的那隻胳膊抱得緊緊的。
“不是叫你乖乖呆在府裏?”帛陽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他把韁繩一拽馬兒扭頭折返沿著長街衝向京城南麵。
“回去接你卻無蹤影!”他指責道“為何聽家人說你還與什麼三公在一起?”
我抬頭看看帛陽似乎戴著丁一的麵皮但那副和顏悅色的神情已經不見了。“三公是誰不是東宮嗎?”他怒問“監國逃出來了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