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在身邊
[江蘇北部徐州市一個小小村落]
夕陽的餘暉斜射在石橋上,那是一輪多麼圓潤的紅日啊!似乎是南方的那一隻橘子。石橋上,閑聊的老人們皺紋隨著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的伸張而“隱”去。放羊的孩子揮舞著羊鞭將那一隻隻渾身白淨,肚子鼓鼓的白羊向家裏攆著。周圍高大的意楊將這個小村落“裝飾”得有些神秘,伴隨著這夕陽的落下,石橋也漸漸的恢複了平靜,橋下的那一澗翠水也凝成了鏡子似的,隨著下弦月的白茫晃悠著。
這是一個並不進步的村落,它不同於江南水鄉有重疊的樓幢和錯雜的水道;它也不同於黃土高原有黃褐的土地和幹涸的“裂縫”。這兒是一個有山有水有綠色的地方。然而,這裏的人們卻沒有很好利用它。這裏的人大都隻知道埋頭在那幾畝田中苦幹,或喂羊、牛、雞、鴨,不知道向外界引進更好致富方法。所以,這裏的人真正富起來的沒有幾個,被貧窮所迫,這裏的人難免會用自己的鮮血去換及一時的財濟。普通人在這兒接受六年的教育。但就是六年,也常因家境的貧寒而輟學。雖然這是一個進步的較快的省,但是任何的普及都是有缺陷的。
[一間破舊的瓦房]
這是這個村莊最貧困的家庭之一,住著一對父子和一隻黑狗。屋子是建了好久的土屋,屋簷上的青瓦隨時都可能掉下來,長滿青苔和雜草的屋頂足以看出這間房子的曆史。沒有院子,隻是在樹的一邊有間茅草房,屋頂上是用泥坯壘上的煙囪,屋的四周用打下的稻梗“封”住。門口蹲著一隻頂大的狗。通體是黑溜溜的一身油毛,長得高大、強壯,一張狗臉倒算是長得帥,兩隻似刀的耳朵直直地豎著,眼目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條純種的黑狼狗。父子姓呂,父親是個勤快的中年漢子,長期的勞累讓他的樣貌像個已步入老年的獨身男性。平日裏常會生些無緣無故的病,但是因為窮,他並未去花很多的錢來治病,隻是一味的勞作。兒子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長得並不特別出眾,倒清秀得很多。兒子是一個懂事、勤快、多才、好學的男孩。每當父親病倒,他總是擔起家務,侍候父親。兒子的簫,吹得不錯,鄉裏鄉親都知道,一隻普通的八孔豎簫演奏出能讓人涕下的樂曲。兒子還有一雙巧手,自學剪刻紙的技術已頗為精熟。然而,所有因為一個“家”字,這家人始終過著“今日吃飯憂明日”的日子。讓人所知道的便是父親叫呂江,兒子叫呂旭。
[山腳的旱地裏]
呂旭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後腰上插著一支漆黑的八孔豎簫。
這時候是日上三竿,氣溫並不算高也並不算太低,但他的臉上已布滿汗水。他的身後全是新翻的土地,多少也有了近十米長了。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能夠在一大早翻這麼多土地,也足以說明了他的勤快。他握著一把鐵鍬將一塊塊板硬的土地挖起來,再翻過去。汗水一滴一滴滴在新翻的土地上,晃出“七彩”光點。一張清秀的臉上透出一股拚勁和毅力。
“旭子,旭子”,遠處的田間小道上,一個體形比較“重”的老漢,拉著不太快的步子向這邊跑來,也亦是口喘粗氣,汗水淋漓,看來跑了相當一段長的路。呂旭停下翻地揚頭望去。
過了一會,老漢在呂旭的目光中跑到了地頭。“旭子,回去吧,快點,你爸叫您快點回去。”老漢喘著粗氣。
“出什麼事了嗎?”呂旭一抹臉上汗水問道。
“你爸有急事叫你回去。”老漢咧著嘴道。
“是不是我爸出事了?”呂旭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