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郊豪華別墅群]
這兒離城區不遠,一條寬闊的大路通向城內,坐車也要不了十多分鍾便可以進城,這兒綠化麵積大,天藍,水清,是很不錯的盛夏消暑之地。
一輛豪華的小轎車開進別墅群,向半山腰的一處鄰海別墅駛去。
“吱!”轎車在三層別墅的不鏽鋼門前停了下來,司機從車窗中探出頭,手上遙控鑰匙橫空一捏,不鏽鋼大門應“喑”的一聲打開,轎車又複開進去。
後車門打開了,小龍一身白色套裝叫了一聲:“黑簫,下。”一隻黑狗從他麵前跑下,小龍跟著下了車,黑白倒格外顯眼,轎車的另一個門也打開了,陳家太太和**風走了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陳家太太依舊是一股嬌嬈的勁。
“小龍,還算滿意吧。”**風走到花園的路上對小龍道:“這兒靠山、靠海,風景很美啊。”
“老爺,這兒有咱們鄭州好?”陳家太太掀掀貂皮大衣。
“上海是個很開放的城市,這裏比我們鄭州好得多,在這兒開發,機會很多。”**風道。
“爸爸,後天比賽,您跟我一塊去吧。”小龍將黑簫指使坐在地上,手撫著它的頭道。“好,爸爸跟你一塊去。”**風答道,他似乎很聽小龍的話。
[呂旭的住處小山坡上]
早晨,清翠欲清的杉樹下,呂旭早起練簫,這是一首古曲《漁舟唱晚》。聲調以平和、柔軟的旋律為主,在清晨又似給這小小山坡籠上一層“薄霧”。讓人似幻非幻地感覺如置身於飄浮的天堂中,一種超出世外的暢快。
呂旭從張姨口中得知明天便是比賽的日子,想到這兒他便選了一首自己較熟的《漁舟唱晚》,以便可以參加比賽。《漁舟唱晚》是一首非常優秀的曲子,描述的意蘊恰符簫聲的沉調。
[上海音樂學院大門口]
絡繹不絕的人群手裏拿著一張類似身份證明的紙張經過保安人員的手走進這所遠近聞名的音樂校園。呂旭遠遠地站著,手裏緊握著那把曾祖父傳下來的紅斑竹簫。他明白了,沒有那張紙是不可能進去的,他呆呆地、無助地站在那裏。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陷入沉思和矛盾中。一方麵,他迫於眼前不敢走上前,另一方麵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一次機會,讓自己和家鄉鄉親們的心血白廢,他真的是迷糊了。望著大大小小的同齡人抱著各式各樣的樂器走進校園,呂旭心裏一陣辛酸。
“呂哥哥。”大老遠,一聲熟悉的叫聲打斷了呂旭的思緒,呂旭尋聲一望,杜宇和張姨從對麵走過來。
“孩子。”張姨笑道。“你來了。”
“阿姨,”呂旭強作一絲歡笑。
“怎麼不過去?”張姨見他原地站著。呂旭不說話。
張姨停了一下想起了什麼說:“不怕,孩子,跟阿姨走。”張姨拉著呂旭向大門走去,杜宇緊跟著。
“同誌!”一個製服標致的保安擋住去路:“比賽規定,參賽者的家長隻能有一人。”
“不是,他也是來比賽的。”張姨拉過呂旭道。
“有回執書嗎?”保安望向呂旭。呂旭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他早料到這是不可能成功。
“沒有的話,那你就不能進去,這是規定。”保安很有禮貌地說。
“保安同誌,這孩子大老遠從農村來的,沒趕得上時間報名,這孩子的簫吹得很不錯的,你通容一下。”張姨請求道。
“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做,這是規定。”保安意誌堅決。
“阿姨,帶杜宇進去吧,別耽誤了他比賽,我以後還有機會。”呂旭投而無門,灰心地說。
“別忙,時間還早,咱再想想法。”張姨安慰道。呂旭不說話了。
小龍與**風一大早坐車來到上海音樂大學。他們的車上有通行標識,可以進入校園,在車即將駛入大門時,小龍無意看到了和張姨在一起的呂旭,眼一亮,叫了一聲:“停車”。車戛然停下來。
“怎麼了?”**風吃驚地問。
小龍搖下車玻璃對**風說:“爸爸,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賣狗給我們的?”
**風順著小龍的手指看去:“果然是他,他來幹什麼?”**風更奇怪了。
“我下去問問他。”小龍打開車門跑下去,留下**風想叫住他已經來不及了。
“你怎麼在這兒?”小龍跑過去問。呂旭一轉頭,感到很眼熟,不禁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