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別傷心,爸走了,也許是件好事,爸不用在這世上受苦,你也可以放下心學習,給爸爸一個好的回音,爸相信你,好兒子。
呂江絕筆
這封信讓呂旭大吃一驚,而且讓他傷心到了極點,他呆呆地坐著,目視前方,不敢想象出他的心理,黑簫則哀鳴著左右打轉,似乎為主人的悲傷而焦躁,又似乎在哭泣……
[呂旭住小屋]
呂旭早早地在悲傷中安排了黑簫的住處——呂旭床旁邊,一隻破舊的海綿墊,還給黑簫蓋上一隻舊毯子,黑簫在毯子底下露出一雙充滿擔憂的眼瞅著床上的呂旭。
呂旭躺在床上,背倚著枕頭,手上攤開一本厚厚的書——捐錢時,女大學生送的有關於“艾滋病”的宣傳資料。目不轉睛地看著每一個字。呂江是因為“艾滋病”而死的,他需要知道害死父親的“凶手”是什麼樣的,“威力”有多大。資料上的東西尚還算齊全,語言也算簡潔,這對於文化不高的呂旭來說還算簡單,不會有太多讀不懂的地方,呂旭仔細地看著,一點也馬虎不得,他必須搞清楚為什麼……
[巷子裏一家書店]
呂旭麵無表情地看著每一本書,當發現有關艾滋病方麵的書時,他總是拿著,轉了一圈,懷中也有了五六本有關“艾滋病”的資料。走到收銀台,呂旭將書一骨碌放在桌上,從身上抽出錢。售書員拿了看一看,發覺都是關於“艾滋病”方麵書刊,不禁問:“你怎麼買這些書?”一邊動手結帳,一邊問,似乎這是很不道德的事。
呂旭遞過錢沒回答。
“是不是替別人買的還是……”呂旭拿過書,轉頭就走,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也不回答,給售書員吃了一記“軟”釘子,售書員也頗為驚訝地站在那兒。
[上海音樂大學的“四人”班]
趙凡躺在搖椅上,半眯著眼,麵前站著呂旭,後麵是玲玲、杜宇,鋼琴前是小龍。呂旭正在吹簫,簫聲越變得低沉,似乎是鳥獸的悲鳴,又似烏龍的咆哮,簫聲隨著呂旭的手指而顫顫抖出。那曲子讓人聽了猶不得悲傷,淚珠湧出。其餘四人聽了,心裏倒在想:為什麼今天的簫變得淒涼了呢?而且,這種淒涼的感覺愈加重了呢?趙凡心裏到是形成了一個原因:家裏出事了。他沒有喝口讓呂旭停下來,他讓他吹下去,他知道這會打斷他無濟於事,他也明白呂旭是獨自一人。呂旭的臉上籠上了一層“白紗”,讓人不由得寒毛豎起。那張臉是沒有表情的。呂江的死對於他的打擊太大,他不能控製自己。簫聲止了,呂旭不作聲。
“你手上的紅班竹簫是隻很名貴的簫,到樂器行,起碼也會出到三萬以上,我看你不如賣了吧?”趙凡出乎意料,讓四人都大吃一驚。
“趙老師,那是他祖傳的簫,不能賣的。”杜宇插口叫道。
“祖傳下來的簫,那你的祖上必定精曉音律,造詣不淺。而傳到你,你卻把一隻應該賦予它更多更豐富情感的簫變得單調了,一個味、一個淒涼、悲慘、冷清的味道,你這樣下去不如不學,把它賣了,倒還有些錢。”趙凡把事情說個透底,一點情麵也不給。
“對不起,我出去一會兒。”呂旭被說得麵情緊繃,汗珠下落,渾身發抖,他隻說了一句便向門外跑去。
“讓他靜一會兒,玲玲。”趙凡坐回椅子,對玲玲道。玲玲不情願地提著小提琴走上前,調整好姿式,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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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